“前辈?”
李晴天正和身后的汤汤和白兔兔说着话,刚刚从山道的转弯处走出来,扭头便看见在鬼火缭绕的乱坟地里居然还站着白天见过的那两个青羊宫的道士。
他第一反应也是觉得有些错愕意外,略微一怔,当即谦虚的对着迎面的齐真人拱手弯腰,行了个礼,再朝地上面色不怎么好看的艾袭熊行礼示意。
下午如饥似渴的接受了汤汤一下午的调教辅导,李晴天此刻已经清晰知晓了青羊宫在锦官城,蜀国,甚至是全天下道宗大派中的地位。
疲倦的艾袭熊对这位陌生道友微微一笑,表示回应。
齐真人此刻面上泛着诡异的红潮,心态也像换了个人似的,仙风道骨过头了,倒是更像趾高气扬的傲慢。
李晴天向他行礼,他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扭头看了一眼李晴天背后的兔子精和龙女汤汤,眼神里带着些嫌弃的打量意思。
他和艾袭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李晴天身上,没有注意到,当李晴天从山上小道拐弯踏入这片乱坟地时,地上的百余团鬼火都一起晃了晃,仿佛乍然见到了某个消失已久的可怖魔头般。
这些鬼火也是没有长脚,永远被固定在了各自的坟碑上夜夜燃烧,否则在见到李晴天出现的那一刻,恐怕早就一起逃命跑路了。
“此地不是你这小道士该来的,千万不要以为收养了两只妖力低微的小妖就可以无视鬼神,你若是没有银钱买灯油蜡烛,贫道念在你我同样侍奉三清的份上,愿意资助你一些,今后夜里别再来这地方练刀,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齐真人看了李晴天一眼,开口说道,他认为自己说得很平静,但实际却是不自知的流露出了蔑视和暴躁驱逐的意味,这种反常的神情,让一旁弯腰喘气的艾袭熊看了也觉得诧异震惊,师父究竟是怎么了?
该不会真的着魔了?
齐真人说着,从道袍的暗包储物兜里摸出了一把白花花的银子。
李晴天眼前一亮,见到那一把五十两的纹银,暗暗搓了搓手,下意识的不经想要去接。
“多谢前辈的好意,实不相瞒,我家主人的钱其实够用,他只想在此地练一练刀,若是打搅了前辈,还请见谅。”
汤汤语气淡漠,又不失基本礼仪,抢在李晴天回答之前代为回复道。
说着时,她顺便也从锦囊里摸出了一把黄灿灿的碎金,伸出来摊开手递向前,和齐真人做着对比,虽然这些金子并非齐真人手里那样整齐的大块官银,但看成色却是极其精纯。
“你……”齐真人看着那金灿灿的黄金,再看一眼手里的白银,贫富差距一下子对比得有些明显,他嘴角微微一抽,托着一大把银块的手掌也在空中抖了抖,老道士感觉面前三人的目光好像都在嘲弄自己,语塞的同时,面色上的不悦也愈发的明显,心里同时还有怒意升起。
同时尴尬的还有李晴天。
他伸出准备接银子的手刚刚抬起,汤汤就作出这番举措,他只好尴尬赔笑,将抬起的手在空中抡了一圈,转而装作是在为接下来的练刀活动肩周关节。
看来上午就不该把锦囊又还给汤汤……
李晴天撇了撇嘴,心里暗暗嘀咕着。
上午他在柳下汇钱庄兑换了足够的银子后,便将装金子的锦囊教还给了汤汤保管。
毕竟这是对方的财物,虽然自己现在是她的主人,她也确实将这锦囊交给了自己,但或许是之前自己穷了太多年,常年习惯身无分文的缘故,如此多的金子乍然放在自己的身上,他这一整天竟然总感觉有一种想要将其挥霍一空疯狂发泄的念头。
加上柳乌棒出于感激他为她女儿透通窍穴,汤汤吃的牛肉,他吃的鲍鱼面,都是分文未收。
不仅如此,在听说了他急着吃了面要去买面粉后,柳老板还将他面馆内储藏的面粉送了十几斤给他,不知道柳夫人又是从哪儿知晓了他师父喜欢吃韭菜的这个爱好,把面馆内的韭菜又全塞进了菜篮子里让他带回道观。
白嫖使人快乐,暴富让人疯狂,亘古不变的真理。
早晨他甘愿让骑大黄狗的柳青雯白嫖他的透穴指法,对方全家知道后都快乐得不得了。
他去他家吃面,柳老板两夫妻出于感激和在快乐兴奋的驱使下,又甘愿让他白嫖,对他分文不收,还各种赠礼,柳家一家三口不仅没有感觉吃亏,甚至还体会到了知恩图报的莫大快感,李晴天继而也从中感觉到了白嫖的快乐。
这种互相白嫖,互相快乐的感觉,让李晴天很快找到了自己金钱价值观的确切定位。
回道观的路上,他抚摸着兜里几十两分文未动的银子,终于想通,自己还是适合小富即安,最好是白嫖。
那一袋金子还是物归原主保管着最妥当,反正要用时,汤汤是不会拒绝掏钱的。
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心里压力有点大,总想着乱洒金。
但是汤汤不一样,她对金钱没有数,毕竟对她来说,在遇到李晴天之前,整个龙生几十年可能就从未花金子买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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