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赶上啊……”
伊娃庆幸着自己带着那样东西,她祖父森海塞尔送给她的成人礼,复苏之泪,这是生命果树妖的眼泪,任何伤势都能补救过来,价格高到离谱,够一支百人规模步兵队伍整整一年的军饷了。
……
……
塔牢里。
“朋友……新朋友,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很微弱。”
“噢?什么样的声音。”
“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爬动的声音,我有些听不清楚。”
“不管不管!继续骂她,骂那个表子,刚才她是怎么反击你的?”
“她说亚龙人是泰拉瑞亚大陆最低等的生物,蠕动在沼泽里的蜥蜴,还说她曾经虐杀过我很多同胞割下犄角当炼金素材,说我不配和她站在同一片土地上。”
“我草草草草!这贱人好歹毒的嘴巴。”
“是啊……我也很伤心,她看不起我的族群,我还看不起她们这些矮小笨拙的无毛猴子呢,我也是贩卖过人类胰脏给那些炼金术师的,快告诉我怎么骂回去。”
“你这样骂她,不要用咆哮的语气,尝试用无所谓一点,轻蔑一点的讥讽口吻。”
狄格告诉了卡萨一长串的恶毒话语,卡萨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身体里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有了狄格的帮忙,这下子,他要把那个女巫骂成弱智。
“玛丽安娜!玛丽安娜!天呐……你在干什么?”
塔牢外传来了伊娃的声音。
“嘘……”
卡萨反应过来,狄格也及时的闭嘴,不再交谈了。
塔牢的底层,伊娃看到眼前的一幕,即使是解剖过各种魔物的她,也感到毛骨悚然。
只见塔牢向上的阶梯上,匍匐着一道凄惨至极的人影,拖地的露背长裙染得血红,像窗帘一样从阶梯侧面垂下来,像是歌剧放映前的深红帷幕。
而那个没有皮肤五官的人,血手死死攒着一柄钥匙,撑在阶梯上极其缓慢的向上爬动着。
对于玛丽安娜来说,这点疼痛,太微不足道,不及那些人举止的万分之一。
雨声……消失了。
光也……消失了。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唯一传到灵魂深处的,只有着极致的痛楚。
这痛楚,是玛丽安娜的信仰。
是不可动摇的执念。
她在阶梯上蠕动,宛如攀爬着圣山的殉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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