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喻家都没意见,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子又没有妨碍我们赚钱,他接不接手关我们什么事情?”
“扯淡,张秃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如意算盘。你张家负责与外城贸易,城里的争斗当然与你没关系。只要不消掉对外贸易权,让你吃屎你都乐意。”
“放他妈屁,跛脚李。我对岳大姐绝对忠心耿耿,哪像你见风使舵墙头草。”
“你俩那点恩怨先放一边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得赶紧形成统一意见才行。”
“就是,我们就是要趁着喻家现在空虚,趁机夺回更多权利。凭什么我们风里来雨里去,他喻家坐享其成。”
“你这话就有点过了,没有喻家老爷子,我们这些人早就不知道埋骨在哪了。”
“废话,喻家老爷子在,给我们八个胆子也不敢闹。我们这也是不忍心看着喻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败坏在喻音那小婆娘的手里嘛。”
“就是就是,我们这是在维护喻家。”
谈及到喻家老爷子,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有些心虚,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会议室中央的两人身。
坐在中央的的是两个反衬极其明显的男女。
男的面容消瘦,端坐在轮椅里,一双眼睛里满是历经沧桑的狡黠,浑身下却散发着一股亡命徒的味道。
女的看去年纪也已不小了,身材魁梧高大,好端端一副女人面孔却偏偏棱角分明,无形中生出一股豪气,双眼顾盼之间精光闪闪,无人敢与其对视。
女的是岳氏主事人岳不群,主营常州保安业务。
男的是薛氏主事人薛金贵,负责常州赋税收取。
之前,这两人一直闭口不言。看到众人将注意力集中过来,这才开始发表意见。
事实,众人也只是想听两人意见。
与外界的传言不尽相同,素有“母老虎”之称的岳不群目光投向了其中一个老者,说话不急不缓。
“确定喻老爷子身体撑不住了?”
被注视的老者慌忙答道:“确实如此,这两年喻老爷子全靠仪器才勉强活了下来,最近连仪器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岳不群神情一缓,语气更加轻松。
“那就好。这下我们更有把握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自己究竟接了怎样一个烫手山芋。”
旁边的薛金贵却是眼中寒光一闪,神情更加恶毒:
“就算喻老贼健在又怎样,还能把我怎么样?”
岳不群闻言却是一笑,看向薛金贵,柔声说道:“薛爷自然是不怕。您是喻老爷子那个时代硕果仅存的前辈。但我们不行啊,毕竟都是生活在喻家的威胁之下。”
“喻老爷子当年的杀伐果断,偏又后手不断。就连薛爷您也在他手里吃了大亏,何况是我们,怎能不怕。”
众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颤,饶是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又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但还是对喻家怀有天然的恐惧。
看到众人心神俱惊的样子,岳不群用力挥挥手,仿佛要把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随手挥走。
“明天的慈善义卖会谁来主持?”
回答岳不群的还是刚才那个老者:
“是喻大管家。”
话音刚落,底下又开始议论纷纷。
“我猜就是那个老恶魔。”
“喻老爷子都快不行了,怎么他还活的好好的。”
“这个卑鄙的矮畜生。”
会议室里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奇怪的是有的骂“老东西”,有的骂“矮畜生”,不一而同。
“行啦,都闭嘴吧。”
岳不群一拍桌子,轻蔑地怒斥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人也就骂街在行,有什么用,关键时候都没有薛爷一半的勇气。”
“明天的慈善义卖会,各家都拿出点像样的玩意。结束时候把善款都给了那个易天,也算是让其体面的不再接手常州的事情。”
“然后我们再推举薛爷接手常州的事务,喻大管家由我和薛爷对付。”
“这样,即便以后喻音巩固了吉州地盘,但我们也没苛待易天,也算是留个后路和台阶。”
“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再把常州还给喻音。但她能兼顾得过来两个城市嘛。算来算去,这常州还是我们的。”
众人闻言大喜,纷纷称是散去。
屋里只剩下岳不群和薛金贵。
两人不约而同看着对面高出一截的泰康医院。
“也该换换位置了。”
岳不群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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