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了带着略惊讶地目光看着魏可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圣母心?”
“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所以,何乐而不为呢?当然,如果这对你来说有点麻烦,那就当我没说。”
“不麻烦,但我也从不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人各有命,我只管自己该做的,不管做慈善。”
魏可期对花事了的这般冷漠也不恼,反而轻笑了一下,“你是对的。”说完,便招了下手,以示告别,离开了房间。
魏可期找回了自己停在校外的车。之前她在同城软件上发帖寻会开车的同路人,收到了许多私信,但因为后来被抓,一直没有联系。她现在一个个回信解释自己有事耽搁了几天,最后找到了两个仍需要搭车的人。
等人齐后,三人上了回T城的路。
开车的是个中年油腻大叔,而副驾是一个路人甲——扔人群里毫无辨识度的那种。
大叔一路上很活跃,讲他的老婆,讲他的儿子,讲他一个人在大城市里打拼,讲自己多牛多讲义气……即使没人搭他的话,他也能兴致勃勃地自言自语着。
而路人甲,只在刚上路没多久时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吱过声了——
他当时很感激道:“真是谢谢你啊……我也不会开车,你还愿意搭我一程,真是太感谢了!”
而魏可期只淡淡道:“不客气。我只是觉得跟一个陌生人独处比较危险,但两个陌生人,就能制衡一下了,反而安全些。”
路人甲:“……”
大叔:“……”
原本就比较内向的路人甲,这下更不敢再说话了。
下午到了另一个城市,魏可期叫大叔就停在这里过夜,对方很不解,“现在也太早了,我们在天黑之前可以在前面的郊区落脚啊,那儿环境也蛮好的,还是旅游景点呢!你难道不想早点回家吗?哎呀,我可想死我老婆了,她都念叨我好久了!”
本来这段时间心情就很差,这一路上又被大叔闹腾烦了,魏可期完全没好气跟他扯了,只道:“如果不想死就听我的!”
“哎呀呀,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凶呢!我跟你说女娃娃不能这样,得温柔一点。我看你跟我儿子应该差不多大,还想说你们可以认识认识呢……”
“你不听我的就给我下车,我到哪儿都能找到想搭车的人。”
“哎你怎么就不懂得尊老爱幼呢?咱们好歹讲讲道理啊!”
魏可期翻了个白眼,这样僵持下去也不能解决问题,只好冷冷地给这位“老”讲讲道理道:“我之前晚上在郊区过夜遇到了劫匪,差点死了,你们想体验一下吗?”
大叔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道:“……有这么可怕啊?”
魏可期搜了一家酒店,让大叔开去这里。
“啊,这酒店也太贵了吧,就一晚上,咱住个小旅店不就好了?”
魏可期叹了口气,还是得耐心跟大叔掰扯道理,于是“语重心长”道:
“我之前住的酒店,隔壁就是个小旅店,他们半夜被闯门,人贩子把住客的器官挖走了……据说战时最缺这些了,有闲钱的人都想搞点备着,万一哪天自己不小心挨了枪子……啧,换个好的不就能活命了。所以这一块市场很好,很多歹徒都在盯着好下手的地方,趁着仗还没打进来赚点生活费。”
大叔和路人甲相视一……哆嗦,然后大叔一脚油门赶紧冲向魏可期指定的大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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