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姬仇一回到鲁国就封锁了曲阜和外界的联系。
是故,田庸和吕奎还不知道姬仇去了秦国的事情,在姬全的遮掩下,此二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鹿鸣殿内,田庸在姬仇的劝酒下,志得意满。
姬仇问田庸道:“中卿大人,寡人能否问一问您平生的志向。”
田庸笑道:“臣乃是一俗人,贪财好色,平生之志不过是为一富家翁耳,所想的也是无灾无祸的渡过一生。
但齐王有命,臣也不得不来鲁国为卿,终日被政事烦恼,那些美人财物,臣都难以有闲暇去享用啊。”
吕奎扯了扯田庸的袖子,道:“田兄,你醉了。”
田庸又饮了一杯,大笑道:“醉?醉了好啊。”说完又是与群臣饮起酒来。
姬仇又问吕奎道:“吕卿,你平生的志向呢?”
吕奎道:“自然是为君上分忧。如果君上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替上卿大人的兵权,不如就让臣来担此重任。
如此。君上尽管饮酒作乐,再无烦忧。”
姬仇抚掌大笑,道:“吕卿的拳拳报国之心寡人已经知晓,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如此就多谢君上了。”吕奎瞥了一眼醉得颠三倒四的田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姬仇心中暗道:“田庸胸无大志,卖齐国一个薄面。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但是这个吕奎颇有心计,家族势力又在鲁国经营了多年。那就借他的人头一用,震慑那些不老实的臣子和国之蛀虫。”
他没有赵匡胤那么强的实力和那么高的威望,可以做到杯酒释兵权。他的夺权之路必定伴随鲜血。
戌时一到,姬仇开始紧张起来,这是他谋划的最凶险的事情。
姬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
他看着醉醺醺的田庸和目光闪烁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的吕奎,焦急的等待着王翦的到来。
王翦还没有到。但是有一个家兵强行闯了进来,并且在吕奎的耳边说了些话。
吕奎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的盯着姬仇。
姬仇猛然一惊。暗道消息走漏了。
姬仇明白必须提前摊牌了,但愿自己能够坚持到王翦到来的时候。
“君上何故谋反?”吕奎冷笑着问道。
姬仇为了拖延时间,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疑惑道:“爱卿醉了,罚酒一杯。”
吕奎拍拍手。殿外的家兵都涌了进来,和姬仇的亲卫形成了对峙之势。
“君上不要装蒜了,上卿大人的家童和夫人私通,因为惧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故而已经向我告发,说上卿大人已经前往城外大营调动兵马。今夜就要将我与田兄一网打尽。”
吕奎有恃无恐,他带来的家兵都是精锐。
姬仇还未说话,却见田庸起身懒洋洋的将手搭在吕奎肩膀上,笑道:“吕兄别闹了,呕~”田庸早已撑不住,将胃中酒水吐在了吕奎的胸前。
噗嗤!
一把利剑刺进了田庸的大腿,吕奎面目狰狞的将剑拔出了。再看田庸已经是倒地不起。
“家宰何在?
你且写书信一封派人送到齐国的临淄,告诉齐王,说田庸与昏君拼杀,同归于尽。吕某已经稳定人心,请齐王为鲁国另立新君。”
“诺!”一名家奴匆匆离去。
姬仇面无表情道:“吕卿胆敢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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