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满腹疑虑,但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前询问,也没人敢往主峰去报信。
就这么日升日落的过了一整个白天。
李令雨来时便熬了两天两夜,及至宗门又大战一场,跪在山门前不多时便睡了过去……或者说,晕了过去。
然而奇妙的是,她便是晕了过去,也依旧保持着跪立的姿势,没晃也没倒。
就很奇特。
入了夜,山里的气温开始低起来,长住山里的人,都会在夜里加上一件外衣。
但李令雨来的匆忙,又紧着赶路,身上的衣裳并不算太厚实,好在她内力强劲一贯不畏严寒,倒不觉得冷。
却架不住旁人来问:“那个……殿下啊,要不,您还是回去吧?这山里风大,别给您冻坏了?”
李令雨当即被提醒,不动声色的瞟了“好心人”一眼,一张口便咳了起来。
她故意使了个心眼儿,一边咳一边动用内力调动内息,故意使其紊乱,不几下便咳出一口血来。
“好心人”当即傻了眼。
李令雯心中微笑,面上却虚弱的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好心人”这下彻底懵了,顾不得外门弟子不得擅闯内门的规矩,哇哇叫着“大事不好了~~”拔腿狂奔进了内山门。
蔓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歇下了。
她在山中并无太多事,又因为性子清冷孤绝,身边甚至连侍奉的人都没几个,也因为她积威慎重,内山门更是连看守都不需要。
殿门被扣响时,她疑惑的起身去开门,当时并未想过会有旁人闯进来,故而连外衣也没穿,就这么被山下的外门弟子撞个正着。
完全陌生的气息伴着山风扑面而来,这一刻,饶是什么也看不见……蔓姬那张千年冰封的脸,也奇迹般的涨红了。
来人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弟子有罪,还请剑圣大人饶命!”
他不住的磕头,嘴上仿佛鹦鹉似的,就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蔓姬的脸又红转黑,一脚轻踢在他指尖上,冷声呵斥道:“停下——说正事。擅闯内门,所为何事?”
外门弟子连投也不敢看,趴在地上哭道:“是殿下,令雨殿下,她在山下跪了一整天,刚刚、刚刚吐血昏过去了!”
蔓姬的脸,黑的更彻底了。
她没吭声。
外门弟子等了许久,没忍住抬头,心惊胆战的偷偷打量她。
被她毫无焦距的眼神冷冷一扫,便忍不住浑身一颤,再次趴了下去。
蔓姬第一次觉得生气又无语,就连知道李令雨再次大开杀戒时,她也没这么生气过——当时只想着,朽木既然不可雕,那便直接放弃好了。
却不曾想,这根朽木,脸皮还如此之厚!
竟然用苦肉计来对付她?
蔓姬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心绪,对来人冷酷无情的说:“李令雨吐血,还晕过去了?找几个人抬着,扔到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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