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她意下如何?
她觉得荒谬至极!
李令雨都被气笑了,果然,无论前世今生,沈肃还是沈肃,狗东西就是狗东西,他的思维和心肠,根本不是人可以衡量的!
“我也想知道,鸾玉,你意下如何?”
横空里突然插进来肖煜的声音,别说李令雨了,就是沈肃,也惊了一跳。
两人纷纷扭头看向肖煜,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之色。
在肖煜看来,只觉得刺目无比。李令雨立刻皱眉,却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丢下沈肃朝他大步走过去,伸手试图将他从马车上搀扶下来:“肖煜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自嘲一笑,没看李令雨伸过来的手:“想必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花前月下?”
李令雨意识到不对劲,她虽然没经历过争宠这种事,但身在皇家、长在内宫,便是听也听说了不少。
肖煜这反映,明显就是吃醋了呀!
可那是沈肃啊,他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李令雨完全没介意肖煜的态度,甚至还有些好笑:“行啦,你吃这没边的醋干什么?问你呢,怎么突然回来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怎么还亲自跑回来了,你有伤在身就该小心养着才是,缺少什么派个人回来传话,我让人给你送去便是。”
肖煜心里顿时熨帖不少。
可他仍旧绷着脸,小时候熟读的兵书,与先前父王的那些话,在他脑海里迅速发酵结合,令他脑子里瞬间生出个主意来。
肖煜深吸一口气,故意曲解道:“阿玉,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是吗?”
李令雨震惊的看着他。
肖煜恍若不见,继续道:“可我不回来这一趟,又怎么知道,沈将军还有这样一份替我周全的心思呢?”
“阿玉,我也很好奇,你一开始便知道我自幼便有沉疴在身,时日无多,又为何偏偏选中我做驸马?”
“倘若你是为了镜王府的支持,好顺利登上储君之位,那也合情合理。但眼下你已是储君,镜王府的支持对你来说,就不再重要了。”
“你……还愿意,接受我这个不知何时就要命丧黄泉的人,做你的夫郎吗?”
“可是阿玉,我这身子……在我们大婚之后,你还是户为了绵延子嗣而多娶几个侧室的话,那我们这婚事,还是作罢好了。”
“陛下那里你不用担心,由我去说,陛下一向疼爱你,想来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一个大限将至之人的。”
李令雨被他这一连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瞬间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平时怎么不见这人有这么多话,有这么伶牙俐齿?
然而肖煜仿佛吃了成坨似的,说完那番话,就放下了车帘:“回镜王府。”
车夫也不知道是真机灵还是傻,一听这话,手上立刻一抖,缰绳催着马儿迅速往前跑去,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李令雨彻底气炸了,扭头就瞪沈肃:“你是故意的?”
沈肃故作惶恐的摆手:“殿下在说什么?属下不懂。”
李令雨冲他冷笑了一声,懒得再费唇舌,只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便是没有肖煜,本宫也不会嫁给你,更不会和你生孩子!”
沈肃只当她是恼羞成怒,并未将这番话放在心上。
他只是装模作样的道:“殿下息怒,属下方才所言皆是出自肺腑,句句真心!若是肖世子有所误会,属下愿意去找肖世子解释清楚!”
李令雨只给了他一个字:“滚!”
沈肃淡淡一笑,躬身行礼:“臣,恭送殿下。”
李令雨回了云光堂,气还没顺。
李令雯领着侍女进来布置晚膳,见她这样,不由得奇道:“大堂姐,谁这么大本事,能将你气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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