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赶到陆家的时候,陆府门口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纸灯笼。
她沉着脸,在下人的迎接中走进去,一直到了内院陆星晚住的院子,才看见一个极为简单的灵堂。
她顿时怒从心起:“怎么回事?!”
灵堂里只有几个侍女守着,闻言纷纷转过头来,不安的叫:“公主……太子殿下?!”
李令雨冷眼扫了一圈,灵堂简陋,连个棺木都没有,只有祭台上放着一只白玉罐子,看起来格外的冷清。
而灵堂里,更是连一个亲眷都没有。
她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怒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星晚呢?你们夫人呢?!”
侍女被她身上的冷意吓到,一时间害怕的瑟瑟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令雨怒声道:“回话!”
侍女们吓得纷纷扑倒在地上,险些泣不成声:“回、回太子殿下,我们夫人她、她伤心过度……晕、晕了过去!”
“我们小姐……小姐她……”
“在那儿……”
侍女的声音弱的几乎听不见。
好在她没蠢到底,伸手指了指祭台上那个白玉罐子。
李令雨心头狠狠一跳,视线落在那只罐子上,险些被烫得往后跌去!
方才她只觉得那只罐子太突兀,却不曾想到,那竟然是只骨灰罐?!
也就是说,陆星晚……已经从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了罐子里的一捧骨灰?
“谁、谁干的?”李令雨呀声开口,语气都在抖,“到底是谁干的?!”
侍女们咚地一声匍匐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李令雨气的头都疼了。
好在陆府管事的人终于赶来,及时解释:“殿下息怒!我家小姐无端暴毙,实乃不详,加上她年纪尚小,还未曾婚配……按规矩是不能停灵的!”
“也不能举办丧事……更加不能葬入陆家的祖坟。”
“我家老爷不忍小姐她孤零零的葬入义城,只能出此下策将小姐火化,骨灰才能偷偷放进祠堂。”
管家一边抹泪一边说。
李令雨听了,却只觉得心底发凉。
她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规矩……
陆家以诗书传家,陆星晚的父亲陆良更是国子监祭酒,最是清楚规矩的人。
可见这条规矩,的确是真的。
李令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头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甚至连发泄都找不到出口。
“陆夫人在哪儿?本宫去看看她。”最终,她只能想到最平淡的这一句话。
管家却对此感激涕零:“我家夫人在屋里,殿下请随奴才往这边走。”
李令雨很快被领到了陆夫人的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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