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并不太相信,狐疑的打量着他。
袁宝恨不得指天发誓。
公主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但仍旧不太放心:“那父皇他为什么会突然……突然下诏立太子?”
袁宝笑道:“这不是咱们陛下心疼您,不想让您太辛苦了么?”
公主:“……你好好说话!”
袁宝被她一喝,赶紧收起了脸上的散漫,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恕罪,是奴才没用,昨日您和肖世子刚离开没多久,陛下就哄着奴才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奴才也想瞒着陛下的,但是陛下多英明啊,哪里是奴才一个小小阉人瞒得住的?”
“这不……”
“陛下知道后,就吩咐奴才传旨,今日一早重开大朝会,特特吩咐奴才别让您知道了,还冷不丁的下了立太子的诏书!”
“不瞒您说,这诏书都是陛下亲自写的,内阁大臣,一个都没知会。”
“可奇的是,大朝会上,愣是没有一个朝臣反对!”
“这就说明啊,殿下您是人心所向,天命所归!”
交代事情都还不忘吹捧自己……
公主对袁宝着实没招,可好歹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她的心也跟着放下来不少,于是也不纠结太子不太子的问题了。
她只紧紧盯着袁宝:“你没哄我吧,父皇的身体真没有问题?宝宝,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袁宝忍俊不禁。
但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含章殿内便传出来惠帝的声音:“太子到了?进来吧!”
公主又看了袁宝一眼,这才正了脸色,抬头挺胸的走进去。
殿内不止惠帝一人。
六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翰林院掌院学士,大理寺卿,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就连钦天监鉴证都在了。
公主粗略一算,朝堂上的各职权部门、除了国子监祭酒陆良和太医院院正陆忠兄弟二人没再,眼下竟然都齐了。
她心下一凛,肩背不由绷得更紧了些。
“儿臣给父皇请安。”走近了,公主力持从容的行礼问安。
惠帝的脸色倒是比昨天好了许多,但仍旧能够瞧出病态和虚弱来,但这并不妨碍他笑吟吟的望着自家姑娘,一改在朝堂上的严肃与威压,和蔼招手:“太子快起来吧!”
公主刚起身,还没站稳便见十几位朝臣齐齐的往后退了几步,站成两列后朝她跪拜:“臣等,参见太子,太子千岁。”
山呼声整齐划一,感情充沛。
以公主的耳聪目明,愣是没察觉出一星半点的不情愿。
她忍不住在心里想,莫非她诛杀淮南王时的情形已经传遍了?
否则这些人怎么各个都对她如此敬畏……
她佯做镇定的道:“诸位大人请起,本宫年少,今后若有怠慢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海涵。”
众人口称不敢,转头又对惠帝道:“太子殿下杀伐果决,有先祖之风,是陛下之福,是天下之幸啊!”
此话一出,众人便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吹捧起来。
这些人里头,除了兵部尚书是个没什么墨水的武夫,其他各个都是翰林出身,曾经金榜题名的才子。
你一言我一语,愣是把公主给吹得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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