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不知道在这条马路上走了多久,才看见了紫月姑娘口中所说的医馆。
这家医馆与别处医馆不同之处在于,它并不是治病救人的,而是制各种毒药的。沈相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手帕,吩咐身后人用袖子捂住口鼻,确保不会中毒后才走了进去。
里面很暗,似乎屋子采光不太好。四周都是药柜,但摆在那药柜里的却是一些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
似乎听见了声响,老板走了出来,问几人,“客官想买点什么呀?”
那老板约莫四十来岁,不知道是不是熬制毒药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眼窝很深,细小的皱纹密布在眼镜的四周。
“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个人。”沈相言道。
那老板见他用手帕捂着口鼻,说出来的话也听不太清楚,“我这空气新鲜着呢,绝不会害你们的哈,咱将就的是诚信合作。”
听他这么一说,沈相言也放下心来,将手帕放回了袖子里,道,“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他……”
未等沈相言的话说完,身后的门帘噼啪作响,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一道熟悉的男音响了起来。
“不用找了。”燕志一身布衣站在几人面前时,沈相言竟险些没有认出他来。
“你来找我,可是段寅的意思?”燕志没给他好脸色。
沈相言自然也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所以拿出了燕语迟亲笔写下的信物递给他看后,燕志才放下了对沈相言的戒备。
“我妹妹她如何了?”燕志质问道,“她腹中胎儿可保住了?”
沈相言闻言,心里是难以消退的愧疚。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好在没伤及根本,日后还有机会有孩子的。”
“那杀千刀的短寅!”燕志骂了一句,看向沈相言道,“我跟你走!”
几人离开后,沈相言才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询问了他那晚发生的事。
燕志道,“段寅身后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箭术高超,若是强闯入宫,绝无可能。”
“箭术?”沈相言有些疑惑,若说谁箭术了得,必然是会召入宫有机会成为武将的,但若说是一群人箭术了得,这可从未听闻。
“难道他私养的暗卫?”沈相言道,就如同他自己养在府内的一群暗卫一般。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燕志否决了。
“那晚虽然天黑了,但我还是可以看清,那群人个个人高马大,似乎并不是漠北人。”
人高马大、精通箭术,这倒让沈相言想起了什么来,“东洲有一支养在宫内的杀手,也是个个人高马大,箭术了得。去年一战,我手下的人因此损失了大半。”
“可段寅又如何会与东洲有瓜葛?”燕志实在是想不通,“更何况如今东洲局势震荡,王宫里的杀手怎有那闲工夫,跑到漠北来助段寅一臂之力?”
“你可知,四皇子的生母,曾是东洲的七公主?”沈相言像是想起来什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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