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武夫,骂个人都听得让人只觉粗俗。”段寅冷嘲热讽地道,“燕洵,朕给过你机会,但你始终愿意效忠于朕这个不争气的哥哥,最后落得这般田地,也是你自找的。”
“婚事便这么定下了。”段寅转身,准备回宫。
待他离开后不久,就有几个嬷嬷前来,拉着燕语迟离开了。
燕洵挣扎着叫喊了许久,才无力地大吼了一声。一旁的段钰看在眼里,心里浑不是滋味。
“燕大哥,是我害了你。”段钰向他道歉,却听燕洵道。
“太子殿下,臣想求你,帮我照顾好语迟。”燕洵叹了一口气,似认命了一般。接着道,“我这条命必然葬身于此了,将语迟交给你,我也放心。”
“燕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段钰假装愤怒,“大业未成,你我都不能死!”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个侍卫打开了牢门,有人上前来给段钰松绑,将他从这刺骨的凉水里拉了起来,水花哗哗哗地落在了地上。
段钰临走前,背对这燕洵,“燕大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燕洵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沈相言是在次日的朝上,才得知燕语迟与太子段钰的婚事。
段寅封他为端王,燕语迟为端王妃。无封地,无府邸,择后宫而居,说白了,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端王。
沈相言回到家中时,浑身都散发着酒气。
阿秋有些诧异,沈相言平日里并无饮酒的习惯,忙上前扶住了他,沈相言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声问他,“她要嫁给段钰了。”
不用问,阿秋便知他口里的这个“她”,就是燕语迟。
“将军,你与夫人已经和离,还是不要念旧过往。”阿秋无言劝她,只能笼统着说上这么几句。
沈相言却哭了,像个孩子一般坐在了地上,一旁路过三两个仆人,都是阿秋前日刚召进府内的人,此时纷纷看来了疑惑的眼光。
阿秋为了顾及沈相言的颜面,挡在了他的身前,朝几人使了个眼神后,那几个仆人匆匆逃离此地。
沈相言道,“是我辜负了她……”
阿秋眸中划过一丝不忍,劝他一句,“将军,感情将就的是你情我愿,若夫人对将军没有感情了,再强求只会让夫人她更厌恶你。”
沈相言怎不知这样的道理,起身踉踉跄跄地回到了书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一天,望着不吃不喝的沈相言,阿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一个暗卫入了府,让阿秋看见了希望。
那暗卫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阿秋,转身便离去了。阿秋接过了那一封信纸,步伐逐渐加快了起来。
推开门,沈相言竟不顾形象地趴在书桌上,笔墨染黑了他素白的衣袖,阿秋走进去,将那烫金封口的信递在了他面前,道,“这是跟在夫人身边的暗卫送来的。”
沈相言闻言,忙抬起了脑袋,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了大半,他一只手抢过了阿秋手里的信,打开一看,心里一乐。
“找到燕志,号令诸军,找出破绽,一招封喉。”燕语迟在信里,将自己的规划都写了出来,她会在宫里寻找段寅“所向披靡”的破绽,让沈相言找到燕志,届时联合四方军队,攻入皇宫,生夺段寅。
沈相言望着最后一句话,忽然抿唇一笑。
“我们各自努力,再逢便是初逢,旧日恩怨,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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