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推开了他,脸色凝重地看向了马车消失的方向。“我们走!”
“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燕洵浑身笔直地站在大门处,身旁两个婢女提着两个火炉,一人道,“公子还是进去等吧,这天眼看着就要下凉了。”
“太子临府,岂有不出门迎接之理?”燕洵说,眼镜一直盯着路旁的行人。
却见一个白衣公子踏上了门槛,身后跟着一个脸色沉重的随从。燕洵忙迎了上去,朝那人行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段钰轻轻朝他点了点头,揶揄一句,“几月未见,大哥对我生疏了许多。此前西边征战时,你可是叫我段钰的。”
“你为君,我为臣子,这规矩臣不能乱。”燕洵道,早些年他与太子征战西方,共同收付了被北国霸占多年的失地。
二人对视之际,燕洵才看出了他下巴处有伤。赶紧问,“太子路上遇袭了?”
未等太子回答,那随从脱口而出,“燕将军有所不知,太子路上遇一野蛮女子,将太子摔在了地上。”
此言一出,太子的脸更黑了几分。
燕洵强忍笑意,却也好奇这满京城,有谁家女郎敢对当朝太子动手。
“不知太子可知是谁家女子?”燕洵好奇一问,却被段钰白了一眼。
“燕大哥若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进门再说吧,再这么站下去,我可就成冰雕了。”太子说了一句,便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府,燕洵便不再作势,追上了段钰的脚步,“论说这玄北国美男子,太子段钰称得上第一,那沈相言不敢称第二。”
段钰闻言眉头一皱,追问,“沈相言可是才回京的沈将军?”
燕洵点头,沈相言与太子一派无甚瓜葛,自然太子也就对他不太了解。
“他可婚配?”段钰再问。
“嗯。”燕洵点头,“太子对沈将军家事有这么好奇?”
“好奇问一嘴罢了。”段钰摆手,“走,喝酒去!”
这边燕语迟才回府,那二房夫人楚娇便告给了将军,“夫人连日流连城中酒馆,这若传出去了,岂是丢尽了将军颜面。”
沈相言端在一旁,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兵书。
“将军,您可得好好管管此事呀,不如让妾身教教她规矩?”
未等楚娇说完,燕语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脸冷笑地看着楚娇,“我堂堂相国府嫡女,自幼受皇家教诲长大,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不入流的妾室来教我规矩了?”
“夫人,妾身都是为了您好呀。”那楚娇脸一红,演出了一把梨花带雨的把戏。
只是这把戏,燕语迟早厌了。
“好一个为了我好。”燕语迟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沈相言对面,“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这狐狸尾巴里,藏着什么把戏?”
“下去吧。”沈相言朝楚娇说了句,那楚娇才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你可知你今日闯了什么祸?”沈相言放下了兵书,语气不冷不热地道。
燕语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后像个没事人一般摇摇头,“和小梦喝了个酒,怎么到将军这儿,就闯祸了?”
沈相言脸色一沉,凝声道,“你当真不知!”
燕语迟被他这么一唬,起身道,“将军说是便是吧,反正我在你这儿,做什么都是错的。”
见她脸上酒晕未退,沈相言唤来月言将她扶了下去。
夜已深,沈相言命阿秋备好马车,形色匆忙地朝宫内敢去。
“公子,这么晚了,咱这是要去哪儿啊?”阿秋有些担心他的伤口。
“我派去跟着语迟的人来报,说她当街打伤了太子。”沈相言道。
“什么!”阿秋一脸惊诧,“那将军此行,是去给太子赔礼道歉的?”
沈相言不答,双眸深似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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