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言朝燕语迟伸出手去,却落了个空,只见她双手提群走出了马车。
望着这硕大的宫墙,燕语迟还有些恍惚,儿时常常与父亲入宫,那时便觉得皇宫里处处都是未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而今来看,入目之际,皆为凝重与庄严。
让人不敢多生一句闲话来。
想到此,燕语迟忽然停了下来,身后的婢女纷纷好奇地看向了她。
“怎么了?”沈相言凝眸,说完便要伸手扶她。
燕语迟突然甩掉了他的手,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不干你的事。”
二人之间的气氛降至了冰点,燕语迟走在了前头,留下身后的沈将军一副茫然的表情。
入席后,整个殿内除了陛下就是几位要臣及其家眷外,二人行礼后便在一旁落座。燕宰相及燕洵、燕治、燕哲四人齐刷刷地盯着沈相言身旁的燕语迟,那表情带着几分心疼与惋惜。而与沈相言对上眼后,转而默契一般地变成了白眼。
沈相言:……
“沈卿收复失地,今日只论风月,不谈往事。”身穿龙袍的陛下似乎察觉到席面有些尴尬,站出来调转气氛。
既然陛下出面,燕家几人便也将一时的恩怨当下。
西域进攻的舞女似乎对沈相言有所青睐,起舞之际那双眼睛从没从他身上移走过。一舞币,还朝沈相言的方向极魅一笑。
这一幕,恰巧被几个多嘴的老臣家眷尽收眼底。
“这女郎该不是瞧上沈将军了把?”
“沈将军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不说这西域舞娘瞧上,就连咱满京城的女郎,都对其心属向往。”
“可惜沈将军一直无儿无女,若是纳了着西域女郎,沈府就该热闹了。”
几人窃窃私语,转而一脸笑意地看向了燕语迟。
尚书府陈夫人离燕语迟最近,低声问,“老身多嘴问一句,不知燕夫人觉得如何?”
燕语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较小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
“既是多嘴,何须多问?”冷冰冰的一句回答,就让陈夫人面如冷霜,一脸难堪。
酒席到了尾声,燕语迟桌前的吃食一口未动,酒壶里的浊酒倒所剩无已。整个人虽面无表情,却始终教人有些心疼。
就连身后的月言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想劝她一句,“夫人,您还是……”
实在看不下去的大哥燕洵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转而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跪在了陛下面前。
“燕洵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恩准。”
陛下闻言,摸了摸下巴处的胡子,笑言,“说来朕听听?”
燕洵收回了眼中的心疼,转而换上了一副坚定的表情。
“臣想求沈将军,把我的妹妹还给我。”说罢,便冷冷地看向了沈相言。“既然语迟与沈将军夫妻间不和,还是早早和离了才好,免得让燕沈两家心生嫌隙。”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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