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废话,我现在就杀了你,把你埋在年宴之夜,看有谁会找你。”朱柯此生要说会让她输得很惨的对象,也就那么几位,除了她父王母后,也就夜十一罢。
打从夜十一于杏江不归,传来死讯,她初时高兴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来逐渐长大,经过岁月的洗礼,她反而偶尔会想到夜十一。
那个在当年她和她小姑姑都恨得痒痒的静国公府大小姐。
朱柯的威胁很有效,毕竟宁贵人非常清楚,在此后宫里,宁贵妃从来不会拿正眼瞧她,其他妃嫔就更不会了。
连带着诸如朱柯这样的公子以及其他皇子,更别说东宫的太子殿下,有谁会在意她的生死。
她真被朱柯掐死了,也不过是死得悄无声息,无人在意,毫无价值罢。
今晚年宴之夜,她放着好好的席面不享,非得走这一趟初筠宫,也是被逼夜十一岀来的!
她再不为自己谋一条岀路,她会在这后宫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眼下情况虽不尽人意,但没关系,随后便会有后续人马赶到。
只要坚持到那会儿,她就成功了。
从她进殿到尖叫,那高昴的叫声就是一个信号,一个让后续人马知晓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信号。
到这里,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剩下的,她只需要等。
换言之,她需要拖一拖时间。
宁贵人在心中理顺了思绪,便开口答道:“我就是一时兴起,想来找你说说话儿,没谁让我来,你误会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我还真无法拿你怎么样?”朱柯说着,另一只手重新摸起被她放一边的带血剪刀。
“不,不是……”宁贵人方将还抱着侥幸心理,现下看到朱柯松开她嘴巴,让她好言语的那只手摸到一把剪刀,剪刀口还带着新鲜的血红,她一看到,眼瞳猛缩,几近是拼尽了全力喊道,“说,我说!”
朱柯笑了,慢慢抬起胳膊,将手里的剪刀举至宁贵人眼前:“看来还是这个好使,不仅帮我戳了那胆大包天胆敢冲本宫伸手的混账两个血窟窿,还一下子就让贵人开口了。说,但凡有半字不实,我立马在你身边也戳两个血窟窿!”
“有、有有人让我来的。”宁贵人再不敢敷衍,道出事实。
“谁?”朱柯追问道。
宁贵人答:“那人只让一个小内侍给我传了纸条,纸条上面写了要我做的事情,以及时间地点,还有事成之后我可以获得的利益,并未报明身份。”
“你是不想活了么?当真没有报明身份,你就那么轻易地就信了?”朱柯把剪刀举至宁贵人脸侧,“你说,我要是在这如花的脸上划一剪刀,那会是如何的美丽呢?”
“不不不!”宁贵人几近要尖叫,好在她时刻谨记着朱柯不许她再叫,纵然再害怕也抑制住了想要尖叫的本能,“那小内侍叫甘果,你一查便知!”
“你查过了?”
“我查过,但没查到……真的!我在宫中无依无靠,每日都过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我身边无得力之人可查!”
宁贵人的老实话儿让朱柯听进去了,她慢慢将剪刀从宁贵人的脸侧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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