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茫同夜十一回禀:“表小姐很高兴,说便是受点儿小委屈也是值了,改日定然要当面谢谢大小姐。”
这话真是表了谢意,又妥妥告了小状。
阿苍阿茫虽时常不解夜十一行事的意思,但这话她俩是听明白了,阿茫一回院也就知道了夜十一要阿苍做的事情,这会儿两人皆瞧着夜十一没反应,便知自家大小姐根本没在意。
过后杨芸钗身边的芝晨亲自过松椿院同纱绫悄悄说的,纱绫一得知,夜太太也便晓得了此事儿:
“大姐儿真是越发的气派,竟这般委屈钗姐儿,不严惩底下刁奴不说,一对耳坠便打发了钗姐儿,便是打发小狗儿还得骨头连着肉呢!”
纱绫默。
原来太太指芝晨芝晚过去侍候表小姐,便是不想表小姐让捧高踩低的奴才欺辱了,这番清宁院的守门婆子虽是故意没把话说明白,但仅说的那一句话也没错,清宁院素来不允随意进入,以前是因着葭宁长公主这尊佛时常要来住,现如今则是因着大小姐这位小祖宗。
经回静国公因夜太太险出口祸一事儿严肃警告了纱绫,连同她老子娘兄弟姐妹都性命攸关,她便明白一个道理,惹急了太太,也莫惹到大小姐。
随后夜太太赏了杨芸钗不少好东西。
夜瑞知晓此事儿则要晚些,直过了元宵,他方偶然自樱宝院嘴碎的小丫寰嘴里得知,得知后又暗咬牙了一回:
“大姐姐真是太过份了!连守院门的婆子都这般,可见平日里没少仗势欺人!”
夜祥与夜瑞形影不离地总待一处,夜瑞知道的,便没他不知道的,夜瑞说这话也没避着他,他听着惯性驳回去:
“那婆子说得也没错,只是少说了那么一两句,哥哥这般往大姐姐身打一杆子,母亲晓得也就说你几句,小心被父亲晓得了,父亲能二话不说直接往你身打一杆子!”
夜瑞闭口不言了,于大姐姐一事,他父亲母亲素来同一阵营,他要敢说一句大姐姐的坏话,都不必他弟添油加醋,他父亲母亲便都得不轻饶他,特别是他父亲,那暴力值杠杠的。
要说有个凡事总爱驳他的弟弟,往前夜瑞是觉得他大概是辈子欠了夜祥的,但久了,他便觉得有个驳他话却也是在提醒他的弟弟,让他免受文罚武暴之灾,着实也不错。
昨儿晚元宵灯会,夜瑞夜祥带着杨芸钗出府好好玩儿了一番,夜十一与夜旭守孝没能出府赏花灯,夜大爷特意招姐弟俩二人到寒时居聚聚天伦之际,敬事房文总管便到了。
文总管奉永安帝之命,将内务府早备出来的各色各状花灯送到静国公府给夜十一姐弟俩赏玩,还说个个花灯里含着灯谜,姐弟俩猜出一道灯谜,永安帝便从自个私库里取一样东西出来赏。
能在永安帝私库里的东西,那自件件都是好的,光听是永安帝的东西,这名头已然有价无市。
说是让姐弟俩猜,其实就夜十一能猜猜,刚牙牙学语的夜旭完全是抓一个花灯就不撒手光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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