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这样弹劾当朝太子,从来没有!
他可以被藐视一切,但绝不能被藐视社稷。
“臭丫头,你给我听好,我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凌驭诸夷,不和亲,不结盟,天子可守国门,君王可死社稷,个个铁骨铮铮,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恶意抹黑!”
是,修身齐家他或许略有欠缺,但治国平天下,自认绝不含糊!
陆星画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给云锦书。
翩翩贵公子,堂堂太子爷,他可是有着远大理想与抱负的储君。为民为国、建功立业之情绝不容小觑。
他说得义薄云天,云锦书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只黄色废物油漆桶竟然对自己说江山、说社稷?
“就你?你也配?就你这种不成器的富二代还口口声声不和亲?谁看得上你!你想和别人也未必同意,早晚得被退婚!”
她满脸都是讥讽,丝毫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听她提到“退婚”,他的眼神暗了又暗,之后松开禁锢着她的手,不再说话。
云锦书松了一口气,心中无比得意——吵架嘛,从来没输过,何况如今自己更乃是两个人的加持。
可是,哪里不对劲儿?
他这么轻易就被ko?
直到,他口中冷冷喊出“来人”二字,云锦书这才意识到自己草率了。
这里既不是言论自由的2020年,也不是人人都宠着自己的牧云国。
这里是陆盛国腐朽封建的太子府,哪里能消化得了自己这么超前的观点。
外面杂而有序的脚步声响起,似是内侍应声而来,云锦书更是暗呼一声“糟糕”。
手机还没拿到,自己可别又被搭了进去。
心急之下,她挣扎得更加用力。
“陆星画,你放开我,你松手。有本事抢手机,怎么没本事松手啊!”
她被他禁锢在怀中,在他身上来回挣扎捶打。
“呵,装腔作势,欲擒故纵!”
他冷眼,不动声色地看她表演。
她越挣扎,他越用力;他越用力,她越气愤。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汗流不断,谁都没能把谁制服。
所以,当戒饭领着四名内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相当香艳——
自己那傲娇到恨不得与太阳肩并肩的主子竟被一个女子压在身下狠狠蹂躏,表情又委屈又无奈,精彩极了。
四名内侍皆捂着眼睛转过身去,口里整齐划一地说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戒饭也傻了眼。
自己从没见他与哪个女子这么亲密过。
所以,他叫人来的目的是——
“过来!帮忙!”
陆星画冷冷开口。
戒饭嘴里不禁嘀嘀咕咕起来:哈?男人对这事不是都无师自通都吗?
帮忙?怎么帮?
虽然你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没错,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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