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姒清,“殿下想要尝尝吗?”
烛阴摇了摇那酒葫芦,镶瑟的道:“本尊这酒,比太上老君的琼浆玉液还要好上几分。”
“是吗?只可惜,本宫喝什么酒都好,绝对不会喝国师大人的酒,免得哪天喝醉了之后就长眠不醒了。”姒清不吝奚落烛阴。
烛阴似是没有听到姒清的话,自顾自的道“那还真是可惜了,这么香,这么好的酒,居然有人会怀疑它,一会殿下可别闻着这气味又想喝了,到时候,可别指望本尊分给你。”
“处芝兰之室,久而不觉芳。这酒也是一样的道理。”姒清淡淡的道。
说着,姒清不在理会烛阴,而是看向车窗外的事物。
诚然,在和烛阴互相打太极的功夫,也已经出了宫,整个大宋皇宫,恐怕只有国师的车辇没有一人敢拦,守在宫门的侍卫单看到是国师的令牌就主动的放行。
出了宫门后,就是热闹的街市,各种叫和声,还有一些杂耍的,还有说价的声音等等等等,她在前世看过清明上河图,那里面就是北宋时期都城汴(biàn)京当年繁荣的见证,而这里的场景,比之清明上河图有过之而不及。
这个地方,并非是那历史朝代,却与北宋十分的相像,这里的首都,也称为汴京,这里就叫大宋。
坐在马车上,一路走来,看到安居乐业的百姓,姒清的心中一片的欣慰。
父皇当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如此,甚好。
“在前边的那个成衣坊停一停。”她既已出宫,该做的事情也需得提上行程,目前首要的事情就是先换身衣裳,然后去芷嫣楼,那个地方,有一个她必见之人。她的舅舅,当朝小国舅——苏行止。
烛阴也没有多问,对着车夫道:“停车。”
“欤~~”车夫将车辇停在了姒清所说的地点,姒清整了整衣袖,就撩起车帘下车,刚刚下了车辇,就听见烛阴那清润的声音:“殿下,申时二刻(16:30)本尊会在民间的国师府上等候您,过期不候。”遂而,对着车夫道:“走罢。”
“诺。”车夫应声,驾车而去。
姒清一进那件成衣铺,就见掌柜堆起满脸的笑容走到姒清跟前,正打算行礼,就见姒清虚扶了一把:“本公子此次是白龙鱼服,不必多礼。”
“是,殿......主子。”掌柜机灵的将称呼换了换,道:“主子,您的衣物小的都按照何统领的吩咐备好了,何统领正在后门等候您。”
“本公子知道了。”姒清颔首,然后看向那掌柜,“继续忙你们的去吧。”
“是,小的告退。”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姒清换了一身男气的青缎圆袍翻领窄袖衫,她的头发用白色银纹锦缎高高扎起,因着姒清的眉目原本就有些许的英气,又曾上过战场,换上了男装就将她身为女子的特点完美的遮掩。远远看去,就是一个身材娇小的翩翩少年郎。
姒清在成衣坊中挑了把好看的折扇就在下人的引导下走到后门。
刚至后门,就见何山一丝不苟的站在她的马车旁,左手持着剑,谨慎的探查四周是否有危险因素。
见姒清走来,何山单膝下跪参拜:“属下拜见殿下。”
“从现在起,你当称呼本公子为公子,不要在称呼殿下,知否?”
“属下明白,殿......公子请上马车。”何山撩开车帘扶姒清上座。
“去芷嫣楼。”姒清“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那双凤眸越发的深邃。
“是!”何山坐在马车的外边,驱使着马匹,朝着芷嫣楼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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