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青泉行了个礼离开,刚刚迈出一步,就听到耳边烛阴传来一声叫唤“等等,你将我放在殿外的那书信传给西边关的顾永。”
“遵命。”
青泉,拿了书信,刚刚踏出星月殿就打了个激灵,不对啊,他明明没有告诉过国师大人七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国师是怎么知道的?
青泉摇了摇头,国师神通,知道这些也没什么,不再多想,乖乖去传消息,然后......领罚去。
殿中的烛阴,看着青泉离开,精神又回到了自个儿的棋盘之中,只见他左手指着黑棋,不需片刻就将白棋杀的片甲不留。
“七日后,登基大典......么。”
烛阴又饮了一口酒,挥了挥袖,面前的棋盘居然就在他的眼前消失!
他有些醉醺醺的,懒懒地翻了个身,眯了眯眸,此时的烛阴多了一份难以言语的妖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困觉。
次日。
宫人的速度很快,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布置好了宋仁帝的灵堂。
姒清早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孝服,穿在她的身上,反而少了一些凌厉,多了一股普遍众生的慈悲。
刘展乖巧的跪在姒清的一旁,靠在姒清的身上哭着伤心,稚子年幼,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向最疼他的父皇不在了,虽然哭着厉害,却不闹腾,抹着泪,倾听着自己父皇这一身的丰功伟绩。
姒清闭着眼,听着,自己亲弟弟和后面的嫔妃宫婢们哭泣声,自己却也仅仅是留下一滴的泪,或许她从小到大便是从骨子里的冷血吧。
按理,帝王崩,除了那些镇守边关的王侯将相,所有大臣都必须上前跪拜给帝王上香,以示对帝王的尊敬还有敬畏。
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没有来。
国师——烛阴。
“怎么又少了国师?”此话是问一旁的承恩。
承恩是姒清身边的第一宦官,亦是姒清身边的心腹,长相清秀,却不阴柔。
他恭敬的回道:“昨儿个星月殿的传来消息,说......”后面的话承恩有些迟疑不敢说出。
“但说无妨。”姒清眸中泛着冷光的看着前方宋仁帝的灵枢。
“说国师大人他得了心疾,没个十天半月养不好,故而.........来不了。”
“来不了?还是不想来?这国师还真是......金贵啊。”姒清眸中的冷光更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心底的那一啜火:现在还不是时候,烛阴此人在朝中的势力甚深,比之国公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敢相信,要是此时就拿此事游说烛阴,不仅讨不得好,反而还会被那些文臣的唾沫星子淹死。
“罢了,国师既然身体不适,去着太医好好送去星月殿,给本宫好好瞧瞧。”说道“瞧瞧”二字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随后又意味深长的一笑,“反正,来日方长。”
“喏。”承恩冷汗涔涔的应下。
正打算告退,只见姒清将一张纸条暗暗递给了承恩,承恩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一怔,过后很自然的扶了扶手上的浮尘,行了个礼退下。
转眼便是七日。
新帝登基,普国同庆,淳朴的百姓不知道在这一片太平之下,开始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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