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是胜利者的特权,陈信可以对李菀的处境心生怜悯,但是却不会有丝毫的手软。在他的字典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如此,那还是对自己仁慈点吧!
李菀一走,陈信的兴致大减,某些报复之后的快感,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娘们儿是故意的吧?陈信砸吧着嘴,不无恶意地想着。
“陈董,李秘书走了吗?”门开了一条缝,媛媛那张古灵精怪的脸露了出来,怯怯地问道。
什么叫老鼠见到猫?这就是,媛媛四女看到李菀时,一个比一个乖巧,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你们就这么怕她?”陈信没好气地问着。
媛媛仔细地看了屋子一眼,这才推门而入,拍着雄伟的胸脯儿,长舒一口气,噘嘴道:“可不,这个臭女人虽然只是一个秘书,在公司的地位,那真是一人之下!有时候,唐总都要听取她的意见,这样的狠角色,公司里谁不怕她?”
一人之下吗?只怕不竟然吧?至少傅珀成也骑上去过,自己是不是太正直了?反正不玩白不玩,送给老唐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样才能显示自己大度嘛!陈信现在有点后悔求了。
“你们怕她,为什么不怕我咧?”陈信脑回路和旁人不同,他更好奇这个。
“为什么要怕你?咱们知根知底儿,谁不知道谁啊?”媛媛撇嘴道着,很是不屑对方那副流氓做派。
“也是,你知我粗细,我知你深浅!”陈信贱笑着,眼神里透着下流。
媛媛那张娃娃脸,瞬间爬满了红晕,跺脚啐着,啊呸,臭不要脸!
想要威严,就必须保持神秘感,而神秘感,则是来源于距离,这两人之间早就坦诚相见了,距离也突破到了负数,怎么可能还有畏惧一说呢?
“哇哦,媛媛,趁我们姐妹不在,你又偷吃!”另外三女也回来了,气质女晶晶神色自然地调侃着。
这女人是四个女人最聪明的一个,她是最早清醒过来的,跟着陈信,好处肯定有,但是别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奢望,因为,男人如果在乎一个妞儿,怎么可能干出大被同眠的荒唐事儿?
自然,就意味着洒脱,配合上她那冰冷的气质,女神范儿十足,陈信甚至有点迷恋上了这个放荡不羁的妞儿。因为他没有征服她,就这么简单!
屋里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陈信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和这个摇筛子喝酒,一会儿陪那个唱着肉麻无比的情歌,眼神交汇间,互相挑逗着。最后,放着嗨曲,揽着几个妞儿,就在那瞎跳,不得不说,几个小妞儿的腰肢真软,就是那么随意地摆动着,妖娆得让人鸡动。
一家欢喜,几家忧愁,唐明礼还在疯狂地挣扎着,傅珀成却已经放弃了,他是捞偏门的,本身干的买卖就没有能见光的,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他设置了无数防火墙。当警方去银行调查那七个关联账户时,傅珀成就已经接到了银行内部工作人员的“线报”。
天缘已经没跑了,傅珀成的达成金融公司,也渐渐地揭开层层面纱,即将出现在警方的面前。
傅珀成不是没使过劲,发动资源试图阻止警方深入调查,但是收效甚微。因为专案组已经封队了,且有部督的尚方宝剑。谁来说情,黑炭头警察就是一句,我们说话不管用,要不,您去找找部里,只要他们说停,我立即解散专案组。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去和公安部闲磨牙,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得知这一消息,傅珀成都快要吓尿了,别看他在市道上威风八面的,真要直面公安部,他和一般的地痞流氓没啥区别,只剩下惶惶不可终日了。
傅珀成并不在滨江会所里,他躲了起来。
江湖人都知道,傅爷和说相声的于谦一样,有三大爱好,喝酒,赌博,玩女人。这货情妇不计其数,又是个不差钱的主儿,一掷千金是常有的事儿。只要跟了他,一套房子是打底儿。
事实上,真正是怎么回事儿,傅珀成心里清楚,到了他这个岁数,好色又能好到哪里去?关键是怕死,居无定所,只要他不想露面,谁也找不着他,这样就不虞有挨黑枪的危险。
面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他还是沉住了气,躲在一个情妇屋里头,遥控指挥着外面的事儿,无论如何,人心不能乱。就像天下无贼的电影里,葛大爷说的那句一样,人心乱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李菀能见到傅珀成,也是先找到了滨江会所的经理袁奇,由袁奇用指定的手机,和傅珀成联系上了,这才由傅珀成的保镖兼司机开车,蒙上了两人的眼睛,把他们一块儿拉了过去。
李菀挨了一巴掌,被司机送走了,袁奇却留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站在傅珀成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屋子的女主人,一个清汤挂面般的女孩子,端着一杯刚泡好的香茶,送到了茶几上,傅珀成左手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揉着核桃,右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长出一口气,对女孩露出了一个笑容,夸赞道:“不错,泡茶的手艺见涨!”
“谢傅爷的夸!”女孩腼腆一笑,俊俏的脸上,浮上了两朵红云,开心道。说是情妇,这女孩身上并没有什么烟视媚行,就像很多男人梦想中的邻家妹纸,如同一朵清澈的水莲。
“行了,你去看书吧,别耽误了考试!”傅珀成宠溺地摸了摸女孩的头,说道。
女孩应声而去,傅珀成的眼神追随着女孩窈窕的身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这是一位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身上尽是书卷气,可不是一般的拜金女所能比拟的。
当初为了得到对方的芳心,傅珀成没少费脑筋,各种套路用尽,又花费了无数钱财,总算抱得美人归。这也就是女孩阅历浅,再要是大几岁,怕是难以糊弄了。
“老袁,坐!”收回了目光,傅珀成又恢复成了江湖大佬的气度,甚有威严。
袁奇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惯了,今儿自从来到这儿,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两腿都快没感觉了。身体难受现在反而是小事儿,袁奇更惶恐的还是在心里,点头哈腰地说着:“傅爷面前,哪儿有我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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