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们和两个小太监垂首接受赵启的责罚。
赵启的话等于是把烟烟打入了冷宫,她难再有翻身的那天,烟烟不甘心道:“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都是这个贱人,奴婢这么做,都是林妙这个贱人逼的!”
“本太子不管是谁逼你的,本太子只相信自己所见到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若烟烟你还是执迷不悟,本太子只能派人打到你悔悟为止!”
烟烟面色骤白,欲言又止,太子殿下这次是真的不要她了!
临走,赵启不放心,冷声强调道:“今天这事,你们在场的哪一个人要是敢不识趣,给本太子说出去,本太子就杀人灭口!”
大太监小声道:“太子殿下,您不能这么说,不合身份。”
赵启满是讽刺道,“本太子现在这副样子还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说罢,赵启看着林妙,那眼神,说是要把林妙吃了也不为过,“尤其是你,你给本太子等着,本太子定要……”
“太子殿下要如何?也请太子殿下别忘了和臣女的约定,”林妙呼吸声渐近,轻轻拂过赵启的耳垂,微痒,林妙凑近与赵启耳语,那声音柔若无骨,“否则,太子殿下您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只绿色的,硬壳的……”
赵启被林妙的话反噬,晃身弹开一步,一旁的大太监忧道:“殿下,您要撑住啊!”
“荣英,既然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咱们就先走了!”林妙巧笑倩兮,施礼告退。
赵启急咳道:“走走走,都走,”林妙,本太子就再容忍你两个多月,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殿外秋色正好,寝殿内。
“赔罪!”荣英一声吼,桌上的茶杯抖三抖。
“你小声点,”林妙勾勾手,荣英附头过来,“不向赵启赔罪的话,那咱们接下来的计划就没办法实行了,我跟你说啊……”
林妙把计划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的倒进了荣英的耳朵里,荣英听了个大概,连连点头道:“妙极,妙极,这下废物太子可跑不了咯!只是,这计划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实行?”
林妙胸有成竹:“就今天。”
暮色四合,赵启拖着一身的伤和一身的疲惫回到寝殿中,坐在床上闭眼休憩,大太监转身倒茶的功夫,林妙冒头出来,给赵启按摩腿部,力道适中,舒适非常,赵启闷哼一声道:“不错,伺候人的手艺见涨。”
林妙道:“多谢太子殿下夸奖,殿下若喜欢,臣女以后可以天天给太子殿下捏腿。”
赵启乍一睁眼,看到是林妙在给自己捏腿,忙抽腿道:“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林妙道:“殿下您这可是冤枉死臣女了,没别的,臣女就是想给您赔罪。”
“赔罪!”赵启心中跌宕起伏,这女人会这么好心。
“为了显示臣女道歉的诚意,”林妙抢过大太监手中的茶水,欠身敬赵启道,“太子殿下久居东宫,甚少出去玩赏,臣女的祖籍正好在江南一带,所以臣女提议,不如太子殿下这次就下江南去体察民情,臣女好一道侍奉太子殿下左右,荣幸之至!”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大太监跳出来制止道,“殿下身负一国重任,此去江南路途遥远,若被朝中的有心人知晓,派刺客暗杀,或者路上遇上什么宵小歹人,殿下安危堪忧啊!”
躲在帘后的荣英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嚷道:“刺客歹人算个屁,我家小姐武功可厉害了,三十个大汉近不了身。”
林妙清清嗓子,纠正道:“是五十个。”
赵启再昏聩,但还不至于被林妙冲昏头脑,大太监的话不无道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朝中有多少人正在虎视眈眈的觊觎着他这个太子之位,其中尤赵牧党最盛,赵启虽然眼馋,但也不好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林妙等着赵启拍板决定,可赵启似乎并不像她所预料的那般急不可耐,罢了,是时候下点猛药了,林妙道:“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江南不仅景色秀丽,物产富足,还有许多文人雅士,达官贵人酷爱去的娱所,更更更重要的是,江南美人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真可谓江南遍地是乐子,殿下不去寻一寻岂不可惜?”
“胡说,本太子下江南怎么会是去寻乐子的,本太子分明是去体察民情的,”林妙愣住,美景美色当前,赵启故作淡然,将之前的一切顾虑全部抛诸脑后,言道“还不快快下去准备,好尽快上路。”
林妙道了声:“诺!”使了个眼色给荣英,荣英会意退下,殿内寂寂无声,只有大太监满目凌乱。
太子出宫目标太大,第二天一早,赵启扮做个小太监跟在林妙和大太监身后,以出宫采办为由,溜了出去。
赵启和大太监换好常服,随着林妙一路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一日,三人行经僻野山中,雀鸟呖呖,赵启忍不住问出自己多日来的疑惑:“本太子观你们主仆二人素日里形影不离,此番怎么不见她陪你一起上路?”
“荣英聒噪,臣女怕扰了太子殿下的兴致,纵她百般恳求,臣女也是不肯带她来的。”林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深得赵启欢心。
“呔!来者何人!”林妙和赵启正说着话呢,一条熟悉的人影从草丛中迅速窜出,带出一水的面戴面具穿着各色的人来。
他们手持大刀、砍刀、西瓜刀,个个强壮魁梧,面具下那一双双,深邃的眼睛分明写着目中无人,桀骜不训。
赵启和大太监眼疾手快躲到林妙身后。
赵启道:“快快保护本太子!”
林妙嘴角上扬,从小一起和泥巴长大的小伙伴,好到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今天差不多都到齐了,说不激动是假的。
林妙转身抓住赵启的袖口道:“殿下,臣女好怕怕啊!”
赵启咽了一口唾沫,欲哭无泪道:“你不是说你武功高强,五十个大汉难进你身吗?这里满打满算,应该还不到三十个人吧!”
林妙捂脸,自我催眠道:“臣女吹牛实乃无奈之举!殿下宽宏大量就莫要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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