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的唇角弯出一轮皓月,纱窗外柔和的月光将透未透,连带着屋内的气氛也朝着暧昧的绝路上越走越远。
那女子十分配合的侧躺在床上,虽然看不清面前“太子”的脸,但她的眼眸中依旧半含蜜情,叫人生怜。
林妙撕下床上绣工精细的床幔,耐心的撕成条状。女子听着布料撕扯发出的尖锐声,遂问林妙:“殿下,您在干什么呢?”
林妙浅笑道:“美人莫急,本太子待会儿定叫你满意。”
“太子,您真坏,”女子在黑暗中微微颔首。
林妙先是单手握住女子的手,绕一圈,将女子的手牢牢的绑在床上,指腹顺着女子的小腿往下滑,顺道把女子的腿一道绑结实了。
女子不羞不恼,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娇嗔道:“原来太子您喜欢这样玩!”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可真是聪明伶俐呢!”林妙不再遮掩,取出佩在腿上明晃晃的匕首,亮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道:“你说咱们先在脸上画只王八,还是在腿上刺只蛤蟆呢,嗯,不好,不好,你是个姑娘嘛,鄙人书法还算不错,要不就挥刀在你脸上留下墨宝,这左边刺上,风华绝代,这右边就写上,任君采撷,美人以为如何啊?”
女子虽没看清林妙的脸,但林妙手上寒光毕现的匕首她是真真切切的看清了,当即吓得面无血色,魂飞魄散,连求饶的话都不会好好说了,只听一声清脆的尖叫,林妙捂住耳朵,那女子翻着白眼便晕了过去。
“烟烟,烟烟你在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扣门声,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谨慎的朝屋里试探。
女子已被林妙吓晕,现下屋里只有她一个“活着”的女人,林妙不紧不慢道:“在的,在的,你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道:“太子突然想招舞姬去承央殿献舞,就等你一个了,你自己的事先摆一边,速速穿好衣服随本公公过去。”
怎么门外的公公竟知道烟烟衣衫不整的躺在太子床上吗?足见是同伙来了,林妙了然,她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烟烟的衣服,戴上面纱,这是一窥太子难逢的机会,林妙不可能错过。
林妙低头跟着公公穿过来时的长廊,步履匆匆的来到了承央殿中。
承央殿灯火如昼,乐声靡靡,美人如云,又有许多宫婢太监在一旁随时端酒布菜,林妙紧跟着舞姬们翩然起舞。
在那一堆脂粉气中,林妙第一次窥见了太子赵启的真容。他稳坐殿中主位,左右手各抱着一个美人抽不开手。他的衣服是敞开的,头发随意的束了束,肤色偏白,他的眼睛里盛满酒意,像一颗颜色浅淡宜人的琉璃,赵启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轻轻滑过美人的红唇,笑盈盈的喝一口美人递过来的美酒。
喝酒喝到兴起,赵启突然起身与舞姬们同舞。
荒唐,当真是荒唐,林妙来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她保证绝对不会被气到,可此情此景,林妙内心的狰狞悄无声息的蔓延到了脸上,她的唇边,是极度危险的笑。
赵启伴着舞姬的舞步移动位置,这边搂一下舞姬的纤纤腰枝,那边亲一口舞姬的玉手。
当赵启与林妙擦肩而过时,两人的视线看似不经意的擦撞了一下,正当赵启凑近前去,准备闻一下林妙身上的女儿香时,一记响亮的耳光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到赵启的脸上,紧接着便是一句轻蔑到无以复加的斥骂:“轻浮!”
赵启捂着印有五个红指印的脸天旋地转,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倒地,是两个公公上前,才扶稳了他。
喧闹的承央殿立时鸦雀无声,看到这一幕,好几个美人顿时花容失色,剥葡萄的,手中的葡萄掉落,倒酒的,酒杯满了还浑然不知,几个宫婢的眼珠更是在眼眶里活蹦乱跳,差点蹦跶出来,连忙低下了头掩饰。
烟烟是赵启最宠爱的舞姬,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料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看到烟烟掌掴太子,她昨晚一定是生吞了十斤豹子胆,否则不可能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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