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我,陛下的未来我看不见。”
“难道他真的是皇?”
“是或不是,猜中了也没用,但我肯定是如假包换的皆。”
“你这小鬼倒是挺狂。”
“陛下也曾经是我这样的小鬼啊。”
书环笑出了声,两人都停下说话,看着她。
她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嘴角还有未愈合的裂口。
想到与君权初见时的模样,少年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和傲气,仿佛天下无事能令他烦扰。如今不过七个月的时间,却要他强自面对世最难解的棋局。君王自伤,可一不可二,要想刨除根弊,只有将国朝的根基扎往别处。可一旦变动,矛盾冲突一触即发,八百年如一日的生活早已刻入人心,就算有人对如今的予家有同样的厌恶,也不会为了那些与自己毫无利害的予家女们,大张旗鼓地跳出来和予家叫板。
毕竟,他们吃的用的喝的,几乎都是予家的供奉。这便是八百年来,不成文的约定。
她收起烦乱的思绪,抬眼看向柳天。
“哥,我可能也有了。”
“有什么?”
柳天甩了甩手的抹布,正准备翻个面儿继续擦桌子。
“还能有什么?”予观一副小大人模样地插着手,仰起脸,很怜悯的看了看柳天。
“?不,不是吧?你,你,你们”
“嗨!”柳天仰天长啸一声,脸黑得锅底一般,出门去了。
书环无奈地笑笑,回头看着予观。
“天哥是去找陛下了。”予观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说了出来。说罢,还把脸往凑了凑。
书环顺势捏住他白嫩的小脸,知他已经看到自己会这么做,才凑过脸来。
“我说你,总用这能力,没什么代价吗?”
万雾曾告诉过她,世间任何异于常人的能力,都有代价,或为血肉,或为光阴,或为珍爱之物,总之,必得以代价交换才能行使。
“有啊,不过这种程度的还好,看一次也就掉一根头发吧。”
书环看了看他浓密的头发,有些怀疑。
“怎么这么清楚,你数过吗?”
“当然,我被关在院里的时候,就天天数头发。”
听到“关”这个字,书环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予观又把头凑过去一点,书环很顺手地揉了两把。
“你倒有耐心。”书环忽觉得这小家伙像聪明的小猫儿一样,很会安抚人心。
“那当然,姐姐不知道,看见之后憋着不说,也是件苦差事。”
说着,他的大眼睛闪过委屈的神色,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书环失笑,又揉了他两下。
是啊,有力而不得行,确是一件苦差事。
“柳阳要乱了。”她叹了一口气。
“皇城会乱在柳阳之前的。”予观郑重道。
“只盼姐姐不要怪我无法出言提醒,此事我看不清,也无法阻止。”
予观面色凝重,跳下床沿,如当日向予有穷作别时一样,向书环深深地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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