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账惬意的抿了一口茶,瞥着孟娴道:“好吧,谁让我是个心肠软的呢?你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若是不给你一次机会,倒显得我薄情寡义……这样吧,你跪下来,给我敬杯茶,这香囊,我十两银子收了。”
孟娴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盯着丁建账。
随即俏脸儿涨红,怒火攻心,几乎坐立不住。
“好你个丁建账,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冒犯大小姐?当初你那混账儿子赌馆里输了几十两银子,要剁手,你没钱给,求到小姐那里,是小姐给你拿钱救得儿子!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敢如此冒犯小姐!”
抱月直接就炸了,指着丁建账的鼻子怒斥。
手指甲几乎戳在丁建账的脸上。
丁建账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一把拍下茶盏,喝道:“你个小贱人还敢提这个?好,那我就问你,那天,我有没有给姓孟的跪下?现在,我让她跪下求饶,有什么不对?”
“你……”抱月气的哆嗦,大叫道:“她是大小姐,你跪下是应该的,而且当时小姐也没有让你跪下……”
“小姐,我们走,没有了张屠夫,我们还能吃带毛猪不成?京城这么大,胭脂铺那么多,总会有愿意收我们香囊的……”
抱月气的眼眸冒火,拉着孟娴就要走。
丁建账却冷笑一声道:“尽管去试试,出了我这个门,你若是能卖掉一只,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
“我呸!想的美!”抱月怒斥。
但却也不敢拉着孟娴走了。
她也知道,现在张德武生意做得大了,当初张德武是跟着孟山起家的,后来孟山出事,张德武低价收购孟家产业,吃的肚子溜圆。
几年过去了,张德武已经是京城外城有名的大商贾。
德信胭脂铺不要的东西,其他的小店家,还真是不敢收。
尤其是他们借的债还是张家的。
又拿了地契做的抵押。
这个局想破,难了。
孟娴脸色难看的沉默了下来。
抱月又气又急,眼泪水儿几乎夺眶而出。
丁建账戏谑的看着孟娴,扒拉了一下香囊,道:“何必这样为难呢?几只破香囊能卖几个钱?”
而后邪恶的盯着抱月,道:“倒是这个小丫头,你若是想出手,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好买主,二十两都不是问题……”
抱月俏脸儿顿时惨白,惊怒的瞪了丁建账一眼之后,回头惶恐的看着孟娴。
她是丫鬟,卖身契在孟娴手中,孟娴是有权利卖出去的。
尤其是现在孟家危机关头,孟娴是不会出手大宅院的,这是孟家最后的脸面,也是孟丘最后的脸面,孟娴誓死都会守护的。
那眼下的危机怎么处理?
让大小姐给这个混蛋跪下吗?
不能!
那就自己牺牲自己了!
抱月哽咽起来,她心痛如绞,曾经多次幻想,和小姐一起伺候少爷,给少爷暖被窝,洗澡,生孩子……
现在,一切似乎都成了幻想。
“哈哈,老丁啊,你太不讲究了,抱月这么水灵的丫头,二十两太亏人家了,我出二十一两……”
伴随着猖狂大笑,刘管家晃动着鼠须,从内堂里屋走出来,猥琐的盯着抱月,恨不得用眼睛把她的衣服给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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