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反应非常快,虽然手端蜡烛,可躲避极快。堪堪躲过这一下,火苗随风扑闪,映得整个房间黑影闪动。
陈旺一击不中,动若脱兔,就地打了个滚,竟然朝着我来了,用匕首直刺我的下巴。
一瞬间的火光中,我看到他手里的匕首,刀刃铮明瓦亮,闪着蓝光。
我看得头晕目眩,三舅在黑暗里喊了一声:“衣服!强子,赶紧把铝片衣服给这小子套上。他现在鬼上身,被人控制了!”
他一定是早把这把刀藏在脚踝那里,既方便又隐蔽。
刺过来的速度太快了,我明明能分辨刀行轨迹,可就是躲不开。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三舅踹了我一脚,这刀瞬间就从我的肩膀蹭过去,险一险划破喉咙,我都快吓尿了。
三舅喊了一声:“去墙角躲着!”
我不敢逞能,就地翻了好几个滚,躲在一处墙角,吓得瑟瑟发抖。
只见微弱的火苗在房间中间来回闪动,昏暗光芒里,三舅和陈旺的身影时隐时现。三舅一直处于下风,陈旺主攻,他很难还手。
陈旺行若鬼魅,动作快到惊人,而且还挺有套路,专打下三路,身子不是蹲着就是滚着,三舅辗转腾挪特别费劲。
我看得头晕目眩,三舅在黑暗里喊了一声:“衣服!强子,赶紧把铝片衣服给这小子套上。他现在鬼上身,被人控制了!”
我朝地面看,那件衣服在地上被他们两个踩的全是脚印。
我深吸口气,猛地窜过去,趁着陈旺离开的空当,把铝片衣服捡起来。
三舅一边躲一边说:“我缠住他,你从后面用衣服套住他,只要穿在身上,就能隔断法术控制。”
这时候蜡烛已经烧到根了,火苗越来越小,却冒出一股细细的黑烟。
刺过来的速度太快了,我明明能分辨刀行轨迹,可就是躲不开。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三舅踹了我一脚,这刀瞬间就从我的肩膀蹭过去,险一险划破喉咙,我都快吓尿了。
三舅看准了,一把叼住陈旺的手腕,电光火石的瞬间我猛地扑过去,把铝片衣服盖在陈旺的身上。
陈旺哎呀一声,扑倒在地上,他手里的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惊恐地看着我们:“怎,怎么了这是?”
这时候蜡烛彻底熄灭,四周陷入黑暗里。隐约中,三舅的身影模糊,他把烛台放在一边,蹲在旁边说:“陈旺,你把衣服穿上,一旦脱了你就会被鬼附身。”
我还压在陈旺身上,赶紧让开,陈旺披着铝片衣服爬起来。
三舅在黑暗里忽然惊呼了一声:“不好!”
我神经紧绷,紧张的要窒息了,哆哆嗦嗦问又怎么了。三舅说:“蜡烛里有猫腻,藏着迷烟儿。”
我向着他的方位摸去,谁知道一脚踩在铝片衣服的一角,陈旺正要穿,衣服顺着身子滑落在地上。
铝片衣服一离开他的身体,陈旺鬼魅地笑了一声,整个人遁入黑暗中再也不见。
三舅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不敢说因为自己的缘故,咽着口水告诉他,衣服从陈旺身上滑落下来,他已经藏在黑暗里没影了。
我想关灯,突然觉得不对味,灯已经开了再关上,岂不是欲盖拟彰。
三舅把我拽到身边,能感觉到他手心湿湿的,全是汗。
三舅把我拽到身边,能感觉到他手心湿湿的,全是汗。
“三舅,你没事吧?”我担心地说。
“全身酸软无力。”三舅嘶嘶吸着冷气:“这人的心思好歹毒,把我们关在屋里,没有光线,料想到咱们必然要点蜡照明,蜡烛里早动过手脚,加入了迷烟儿。”
“他,他知道咱们会来?”我说。
三舅嗯了一声:“咱们追踪陈旺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提前安排下陷阱。这人心思太深!”
三舅摇摇头:“我下去的时候,陈旺尸体的手里并没有残书,很可能是被那孩子拿走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小男孩的形象,可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他具体长什么样。当时我们的心思都在陈旺身上,谁会注意这么个小孩。
没想到这孩子步步心机,竟然有着成年人都没有的心思。
突然恶风不善,就听“撕拉”一声,一个黑影猛地掠过。三舅大惊:“不好,书,你姥爷的书被撕了!”
黑暗中传来陈旺的怪笑,却看不到他的踪迹。
三舅急促道:“不能在这里和他纠缠,撞门!”
“撞,撞不开啊。”我哆嗦着说。
黑暗里不时响起鬼魅的笑声,正是鬼附身的陈旺。他游移在黑暗里,像猫捉老鼠一样,准备戏弄我们。
三舅道:“神桌!把神桌掀翻,用它撞门,快!”
我赶紧跑向神龛,猛地往外一拽,只听“哗啦啦”一阵乱响,有来有回和喜好和顺两尊神像翻滚落地,砸个粉碎。
这时候谁还管它们,蜡烛花环撒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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