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总镖头”,李镖头点了点头,道:“我手底下几个趟子手前些日子从飞鹰帮内部打探到消息,说那姜葫是在飞鹰帮帮众吴旭收缴银两,时和他起了冲突,因而杀了他。
据他们说,大年夜那天,吴旭照常去挨家挨户收缴银两,收到挑夫王诚一家时,王诚掏不出来。
吴旭要他拿妻子或儿子抵,姜葫谎称家中有家传玉佩可抵,将吴旭骗到家中杀害了。
之后飞鹰帮为了替吴旭报仇,派人去拿姜葫,没成想,这姜葫倒还有两下子,又杀了他们飞鹰帮三人。”
“杀得好!”厅后突然传来清澈的少年嗓音。
林震南苦笑,无奈道:“平之,说了多少回了,我们大人说话,你别老是偷听。”话中虽含责怪之意,脸上却仍带着笑容。
“爹,我今年已有十七了,别家孩子这个年纪,好多都已娶妻生子,您别总拿我当小孩子,镖局里的事,也该让我知道一些。”
循声望去,厅后走出一位俊比再兴,美若好女的锦衣少年,给人丰神如玉、富贵都雅之感。
这位少年,便是福威镖局的少总镖头,林平之。
林震南看着生得颇似自己爱妻的独子,笑道:“还早,还早。”
张镖头、李镖头也跟着附和:“是啊,还早,还早,人不风流枉少年,少总镖头再多快活个几年,等到成了家了,再立业也不迟。”
“唉……”林平之暗暗叹息一声,眸中稍有失落,但很快便被愤怒所淹没,喝道:“这个飞鹰帮,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成日鱼肉百姓,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么?
爹,咱们早该灭了他们,为百姓除掉这一大害!”
林震南淡淡一笑,道:“平之,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咱们福威镖局是做生意的,倘若一遇上不平事,就要跟人打生打死,哪有这许多性命去拼?
况且镖局子里死伤了人,少不了家属的抚恤金,这般下来,最后还能挣得多少?”
“这……”他这一连串的问话下来,林平之登时说不出话了。
他是少年心思,简单而直接,又未曾经历过谋生的艰难,想事情自然欠考虑些,林震南提出的这些问题,对他来说还是太遥远了些。
林震南起身,踱步到自己爱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平之啊,你记住,吃咱镖行这口饭,两成靠名头,两成靠手上的功夫,余下的六成,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
宁可多花钱、多吃亏,交朋友,也不要逞一时的意气,结了冤家。”
林平之点了点头,似懂非懂,道:“那与飞鹰帮结仇的那位姜大侠呢,咱们难道就不管他了么?”
林震南摇了摇头,道:“任何生意上门,咱们福威镖局都是能接便接,莫说这位姜少侠得罪的是飞鹰帮,便是他得罪了青城派、五岳剑派这等大门大派,他这生意咱们也是要接的。
而对于接下的生意,咱们福威镖局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去完成,从不半途而废,这也是咱们的金字招牌。
只不过……
解决江湖上的恩怨,未必就非得打生打死,任何事情,都有谈的余地,只是价钱大小的问题。
咱们可以找个时间,把飞鹰帮的几位头领和那位姜少侠一起叫上,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让镖局里的弟兄们再好好打探打探,看看先前打探的消息是否属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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