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叛乱的京城,在天光起、在夕阳坠的轮回里渐渐走出血雾的阴影。
说书的先生,八卦的臣民,打趣着故事里的人事,或许转眼里,自己便也成了故事了的人。
话说。
华阳公主当初成婚的时候皇帝拨了一座园子给她另立门户,听说规格比起自己儿子的王府也没得差。
但是华阳公主一直住在夫家,没有去住公主府,皇帝宠着他,也不能说什么,就是一直嫌弃魏国公府的宅子太小的,又接连被炸了几回,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正好夫妇两在这次的平叛中又立了大功,皇帝陛下正好有了借口好好改造一下魏国公府,好叫公主殿下和孩子们住的更舒适些了。
于是,一下子从私库里掏了二十万两白银给魏国公府扩建。
魏国公哪里敢收皇帝的银子啊!
然而咱们的徐宴小郡君就是个十分顾家的小娘娘,从皇帝姥爷的私库抓了大把的银票就摇摇晃晃扑进来接她的祖父怀里,把银票塞给了他。
魏国公擦擦汗:“”真是好孙女!绝对是嫡亲的!
然后作为亲爹的沈祯也不能落后了,大手一挥,二十万两又进了小郡君的手里,颠啊颠的就抱回了家。
魏国公仰天:“”靠好孙女发家致富了啊这是!
做公爹和丈夫更是不能光忙活庭院装点之事,银子也得毫不吝啬的花进去。
一年又三个月后,挂着国公府匾额的府邸内里乾坤直越亲王府邸,大门上七七四十九颗铜钉直接变成了纵九横七,六十三颗。
御史台的人每每路过,都在感叹有强硬的后台就是牛逼啊!
若她是男子,若她真是陛下亲生,这个天下必然就是她的了呀!
然而灼华看着那一个个又一对对从墙头跳下来的人,实在有太多的疑惑。
莫非他们家的墙头格外有魅力?
在某个夜黑风高从宫宴上回来的、轻功渣渣的公主殿下点着丈夫的肩膀尝试了一次之后
恩,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着迷的么!
可是吧,就
也开始加入不走正门的行列。
然而还没爬两天她的夫君大人就莫名其妙说她有孕了,不许再爬。
灼华站在墙头,暼他一眼:“哥哥哪里瞧出来人家怀孕了?”
徐悦一把将妻子抱了起来,足下一点,稳稳落了地,一本正经道:“昨晚梦见的。”
灼华老脸儿一红:“”
已经越过墙头的徐颉,险些没站稳:“”
正要往下跳的徐颃,脚下打滑差点没栽下去:“”
然后的然后。
灼华已经四个月没有爬过墙头了。
问丈夫哪来的预感。
徐悦也说不清,就道:“直觉。”
这一胎没有孕吐,没有嗜睡,什么滋味都能神也特别好,若不是徐悦总是拿一双紧张兮兮的眼睛盯着她,灼华觉得自己还能耍个鞭子练个剑飞檐走壁什么的。
也不是第一次怀孕,这家伙还是整日的心惊胆战,仿佛她是瓷做的,偏是要捧在手心里才安心。
还能怎么的,只能安安分分当个娇弱不能自理的孕妇了。
后来吧,大约是京中太平无事,大家闲来无事,竟是在鸿雁楼开起了赌局。
赌她生儿还是生女!
生儿子,一赔十,生女儿,一赔二十。
众人瞧着她酸辣都吃,肚子没有很尖也没有很圆,还特别的藏肚,一时间猜不准她怀着的是儿还是女。
李郯为了赢身慎亲王的银子,天天来观察灼华的肚子。
有几回正巧遇上胎动,小胳膊小腿一伸一伸,都是轻轻的,特别的温柔,像是怕弄疼了母亲一样。分明就是贴心小棉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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