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蒙面人提刀站住四个角,替宁杲掠阵。
片刻以后,青年瞅准战机,一剑刺向宁杲心窝。
宁杲胸膛向前一挺。“锵!”长剑崩断,散成几截,落进雪里。
铁罗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
宁杲趁他惊愕的刹那,上前跨步,一拳打在他胸口处。只听嘎啦啦骨裂脆响,青年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如纸鸢飞去,摔进雪窝里。
四个蒙面人将他尸身提过来:“师傅,他死了。”
宁杲点点头:“搜身。”
瘦高男子被脱了个精光,除了找到一皮囊暗器和一把匕首,再无他物。只是尸身小腹处有一个纹身,纹的是三个挤在一起的狼头,六只眼睛阴鹜的盯着你。
宁杲倒吸一口凉气:“三狼会出手了。”
一个蒙面人:“那个名震漠北的刺客组织?”
宁杲点点头:“毁尸灭迹,处理干净。大家各为其主,遇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龙飞镖局纵横百余年,又何曾怕过谁!依计划行事。”
四个蒙面人:“是!师傅!”
昏暗的套房内。
老妇人阴沉着脸:“三狼会胆子不小,来我们的地盘抢食吃。”
前面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脸覆白纱,言语很轻:“三千两黄金很诱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老妇人:“就怕有命赚,没命花。据探子回报,萧妃的确托付给了龙飞镖局。可是自从出了通辽界,萧妃如同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白衣女:“属下猜测,龙飞镖局众人久在此地不走,是为了掩人耳目,说不定萧妃已经远走高飞。她要是回到漠河老巢,我们将前功尽弃。”
老妇人沉吟良久:“不会。我推测宁镖头在此地实在等什么……具体等什么,我也拿不准。我直觉萧妃就在附近,狼闻到腥味所以才来,静观其变。吩咐下去,这几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果然不出老妇人所料,小镇外的尸体逐渐多了起来,瞧模样打扮都是些江湖好手。只不过被更厉害的搞死了。
那些做买卖的正经客商可是叫苦不迭,个个躲在旅店里不敢出来,不知这小镇出了什么毛病,半夜里到处惨叫连连。是仇杀?情杀?还是劫财?
镇上也住着不少的其他镖局,更是如履薄冰,将护送的财物看看的死死的。
每天晚上喝完花酒,宁杲都爬在绸缎床上,让翠儿给他放松背部肌肉。
翠儿:“大爷天天去仁义赌坊,输了不少了吧?”
宁杲眼皮也不抬:“钱财乃身外之物,如果我命没了,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翠儿笑了:“大爷钢筋铁骨,刀枪不入,谁又能杀的了你?”
宁杲:“保不准有一天我自己活腻歪了,自己结果了自己。”
翠儿:“大爷说笑了,谁会自己杀自己呢?我看大爷身体棒着呢,肯定是个大寿星。”
宁杲耳朵微动:“你们这里大半夜的怎么老是有个男人抽抽搭搭的哭?”
翠儿:“他啊,活该自己倒霉,把全部家当和媳妇都输给仁义赌坊了,老婆怒其不争,掐死孩子自己也上吊了。他自己来我们院当下人赎罪来了,这是半夜里睡不着想他婆娘孩子了。”
赌,果然使人家破人亡。
人间惨剧,他老婆是有多么绝望才会下狠手不让亲生骨肉再在这个娑婆世界受苦。
宁杲皱皱眉头,闭着眼睡去。
翠儿睡到半夜,脑袋一痛,被人打醒。睁开眼睛,吓的魂不附体,一咕噜爬下床来,跪在地上:“主子!?”
烛光下,老妇人怒目圆睁:“你盯的人呢?”
翠儿:“他……何时走的?我被他点了睡穴?”
老妇人:“他已经护着萧妃北去一百里了!走!”一闪身,飞出门外。
翠儿心中暗赞:这老不死的轻身功夫还是这么好。急忙披上衣物追了上去。
虽是深夜,四下里被大雪一映,到处一片惨白。
老妇人率八男八女十六名得力属下向北飞奔。终于在黎明前追上猎物,只见前面十几道人影上下翻飞,斗在一起。四下里鲜血淋漓的残肢断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皑皑雪地上。
外围的一个白衣女浑身血迹,提剑退了过来:“主人,暂莫过去!我五名属下已全部战死。三狼会坐山观虎斗,捡了个大便宜,和龙飞镖局的人斗了起来。我们也来个以逸待劳,待那双方两败俱伤,我等再出手。”
老妇人凝视着中间的马车:“婉儿,那萧妃就在那里面?”
白云婉儿:“是的!属下探的明白!萧妃女扮男装,混在一队贩布的商队里,那商队的人也是龙飞镖局的镖师假扮而成。”
老妇人冷哼一声:“你这明白探的有些晚,难怪你名字叫婉儿。”
白云婉儿脸上一红,如同苹果。
老妇人盯着前面:“原地待命,静观其变。最后还是得靠老婆子我一鼓作气,收拾残局。什么铁罗汉,什么三狼会,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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