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午后,六人在路上骑马飞奔,天气渐渐阴沉下来。楚霸天快马加鞭,意图雨前赶到前面的市镇。
那雨来的好快,没出一炷香的时间,黄豆大的雨点滴落下来。天空顿时暗了下来。
楚霸天策马狂奔,练武的人眼尖,远远瞧见路边有座破庙,回头叫道:“去那里避雨!”一马当先冲进雨幕中。
六人进了破庙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淋湿了大半。赵伯奢心最细,沿着庙后门向后溜达一圈,见后面房屋院墙几乎倒塌,并无人影,这才放下心来。众人不愿马匹受淋生病,将五匹马都牵进破庙。庙里面更是狭窄了。
楚霸天站在庙门口,望着门外大雨,一言不发。手刃飞猫,为爱子报了大仇,心中实无快意。爱子已死,再也回不到世上了……
雨幕朦胧间,见一老者拄着一个木棍蹒跚走近。衣衫破烂,喝足了雨水。一头灰白的长发湿漉漉的盖住整个脑袋,瞧不清楚面容。他也瞧见了这座破庙,疾步走了过来,见满满一屋子人和马,也不以为意,钻了进来,爬到佛像膝盖上休息。放下木棍,双手去挤湿漉漉的头发。水落在佛像底座上,溅了众人一身。
邢风眉头皱起:“老乞丐,你身上太脏了,去雨里洗洗吧。”抓住老者脚腕扔出庙门。
老者啪嗒摔进烂泥里,似乎摔坏了,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高进宝心中忿忿不平:如此欺负一个老人,实非大丈夫所为。他见地上有个破蒲团,便捡起来冲进雨里盖在老者头上:“老人家!你快走吧!这五个人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去其他地方避雨吧。这个,权当个伞吧。”
老者似乎很生气,将破蒲团扔到一旁,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滚开!我就不信我这几两老骨头,进不去这破庙。”爬起来,又像庙里走去。
高进宝无奈,自己也进了庙。
老者又哼哼唧唧的爬上佛像,挤头发上的雨水。
邢风又好气又好笑,从袖口抽出一块干布扔在他头上:“老乞丐真犟!擦擦吧。”
老着拿起干布去擦脚上的泥:“什么东西!臭烘烘的!这个只配擦我的脚!”
虾米暗叫不好。
邢风脸色一怒,却不发作:“老家伙嘴挺硬。”当下默不作声。其余人也不说话,都是有为的镖师,犯不着和一个老头子的生气。
虾米心中暗暗称赞:涵养真好。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五匹马忽然躁动起来,尥起蹶子,乱踢乱咬。五人急忙拉住马辔头。可是五马如同全身被牛氓咬被蝎子蛰一般,个个剧痛难忍,浑身哆嗦,忽然口吐白沫,瘫在地上。
邢风忽然举起一手:“啊!中毒了!”只见他抓老者那只手又肿又红,就五根又粗又长的红萝卜。
楚霸天脸色一沉,抽出背后长刀对着那老者:“莫非你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丐’?”
老者嘿嘿一笑:“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赵伯奢一抖长剑对准他咽喉:“管你是谁,快拿解药来?”
老者白眼一翻:“你哪只眼看到是我下的毒?”
吴坤按捺不住,心想必先打伤他制住他以后再说,出其不意双掌推出。两股大力打向老者小腹。
老者手脚不动,凭空飞高三尺。
“噼里啪啦”!佛像轰隆倒塌。
老者身形一转,幻出五道人影,扑向五人。
“啪啪啪啪啪!”连珠暴响,除了虾米外每人脸颊都吃了一把掌。
五人又惊又怒,知道遇到高手,抽兵刃在手,刺向眼前老者。
五道人影忽的合在一起,跳出庙在。老者回身吐出一口紫烟挡住门口:“有毒喔!”回身一掌,将墙打了个窟窿。
眼见破庙倒塌,六人急忙从后门天出。
老者哈哈大笑,大踏步而行。
楚霸天伸手拦住四人:“不用追。我们打不过他的。他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邪尸’老人,一身鬼魅残功出神入化。”他的左脸高高肿起,只是疼痛,没有麻痒,看来他只是想教训一下五人,并未下毒手。
赵伯奢点点头:“镖头说的是。刚才我脸部中掌时,我也在他小腹拍了一掌。想必他也知道我们五人并非易于之辈,生死较量,鹿死谁手未尝可知。”
此言不虚。此刻邪尸老人肠子拧到一块,正自疼痛,暗暗纳闷:怎地破庙里伏着这么多太极拳的高手?
五人在雨中正在发愁无马可骑,忽听“泼啦啦”马蹄声响,雨幕中冲出一匹白马,马坐着一个红脸黑须老者,端着一柄大枪,叫道:“邪尸休走!拿命来!”
楚霸天大喜:“快去瞧瞧!龙虎斗!这是天下第一神枪——诸葛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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