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一看这光景,也不在他们身上寄托希望,便自己打算了起来。
他想,李大人这见钱眼开的东西,绝对是让子圭给收买了,与其期望李大人帮自己出了这口恶气,还不如自己动手。
可是,只要动了这手,相当于是两家人的脸面就此撕破。
他得好好打算一下,趁这时机,何松往省城去了一趟。
胡镇守望使原先也是唐都督旧部,与何松本就有些交情,只是多年各自在不同的地域上活动,往来不多。
现在,省城局势未定,胡镇守使常驻昆明,四处结交,只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何松看准了这点,专程去拜访胡镇守使。
胡镇守使此时正是笼络人心之际,何松也算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地方势力,若能为他所用,也不是坏事。
各自心中既然都怀着希望,相见就很愉快了!
何松陪着胡大人花天酒地的玩了几天,一天,酒过三巡时何松忽然略带惆怅地诉起苦来,他对胡大人说:“大哥,咱们行伍出身的人,总是吃那些书呆子的亏!不是不懂那些道理,是没有些心眼。”
“哦!何出此言?”胡大人醉眼惺忪搂着舞伎问道。
何松面上带着几分醉意,缓缓说来:“前些日子我那宝贝孙儿,被他伯夫的小妾害了,哎……可怜哪!我却毫无办法,说来真是白活了半辈子。”
胡大人问道:“怎么个毫无办法?说来听听。”
何松捶胸顿足道:“我书读得少,人家说律法就是那么定的,那小妾疯了,害了人只抓进去关几年便要放出来!加上那文子圭与隆大人那边交好,讲他们的道理,我怎么讲得过!”
“你说隆大人也知道这个事?”胡大人狐疑地问,其实文家这个事他是知道的,子圭走之前听从季泽的意见,就来与他说过。
毕竟是闹出人命了!
不问过,子圭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子圭来请胡大人的示下,胡大人是乐见的!
他想,文家是数一数二的省内世家,既有声望,又有钱,自己未来想要站得稳,总要笼络着些。
文子圭有事,既然想到投靠他胡大人,借这个机会把文家收到自己这边来,可是天大的好事。
总比让文子圭站到隆大人那边去要好吧!
所以,子圭来找胡大人的时候,胡大人是给了些意见的……
可是,今天听何松这么一说,似乎,自己像是被人利用了。
“可不是嘛!都督下野后,文子圭不是办宴席吗?隆大人可是亲自派人送了贺贴的。那文子圭收到后,当圣旨一般,只差没有拿装裱起来挂在他家御赐的大牌匾旁边了!”何松说。
他知道,胡大人没那么轻易相信,故意添油加醋地夸大了一番。对于胡大人送去的贺贴却只字不提,全当不知道。
这样一来,胡大人心中很不愉快了!
哼!文子圭想左右逢源?
那得看我愿不愿意作冤大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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