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丝沮丧的想着,肉嘟嘟的小脸都快要急哭了,可是她不知道此时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是合适的,索性跑到床边按住苏努的肩膀,可劲的摇。
“你不会是要死了吧?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暑假谁给我做饭……你想偷懒的话,我批你一天假还不行嘛……”
‘我X……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还使这么大劲……还有,我怎么就想偷懒了,虽然我现在正在逃班,可我并不是有意的,可以原谅对吧?’
苏努表示自己就快要被摇吐了,嗓子里有一注酸涩的汁水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甚至比之前的萎靡乏力感还要让他难受。
“你,再摇……我真要死了……”
好久,苏努才憋出这一句话,一张脸憋的煞白,眼角甚至有些湿润。
丹妮丝这才想到,眼下可不是在大剧院表演,像那些死了老公悲痛欲绝的女人一样,摇着摇着就能将死人摇得活过来。
现实中貌似去叫医生更好一点。
她终于放过了苏努,慌里慌张的说道:“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去药剂店帮你请医师。”
“不用……”
苏努吃劲的摇摇头,孰料脑袋这一歪,立刻感觉脖子酥软,再也扭转不回来,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你别犟!”
丹妮丝扶着苏努躺好,丢下一句话,匆匆跑出房间。
这一觉苏努睡了很久,梦里也没有人再打扰他了。
等醒来已经是深夜时分,月光淌进房间,为这个温馨的卧房铺上一层皎洁的清辉。
借着月光,苏努看清了房内的一切。
第一眼便看到了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丹妮丝,此刻这小姑娘正坐在床边的弯角椅上,脑袋瓜子一颠一颠的打着盹。
丝丝缕缕的口水从她的嘴角处滑落,被明媚的月光照射的晶亮晶亮的。
旁边已经复归原位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黄澄澄的药水。
凌乱的房间也已经被丹妮丝整理过了一遍,地板上的水渍都被扫走了。
‘确实是个热心的姑娘啊。’
苏努感慨。
‘不过这丫头,坐着也能睡这么死……确实是天赋过人……’
这一觉过来,没了干扰,苏努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恢复的很快,思维更加活跃了。但一些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失,脑袋里还是有种隐隐做痛的感觉,只是不如早晨的时候那么明显了。
苏努扶着床坐起身,轻声唤醒了女孩。
“丹妮丝,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你醒了啊……”
打盹的动作猝然停止,丹妮丝呢喃一声,张开惺忪的睡眼。
她习惯性的擦拭掉嘴角的晶莹,等看到正目视着她擦口水并且露出促狭笑容的苏努,顿时瞪大了眼,同时默不作声的将那只手背到了背后。
“回去睡觉?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才上了几天班啊,就休假!
还有,你看看你,你把房间都弄成什么样了?桌椅床铺怎么都移到了墙边,甚至还要我帮你收拾地上的水渍?”
兴许睡够了,丹妮丝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她叉着腰,像一名正在刁难贫苦劳工的资本家,一桩桩的列举苏努所犯下的错误。
等数落完,丹妮丝又恶狠狠的说道:
“连同医师的诊断费和药剂费在内,一共花了74个铜巴伦,每一个子儿都从你的薪水里扣!”
74个铜巴伦,这差不多是苏努两天半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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