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一回房间,立马翻箱倒柜地找胃药,桌子上散开的书籍掉了一地。
她含着胃药,正要吞下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敲门声,阮时呛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开门。
“冷郅?”
对方看见她也愣了一下。
“怎么是你?”
阮时:“……”
不是我是鬼?
冷郅拧着眉:“你爸不是说住在这个房间的是……”
阮时一撩眼皮,凉丝丝道:“是阮池?”
冷郅微微颔首。
“……”
傻逼,被人算计了。
冷郅双颊微微泛红,下腹仿佛有某种滚烫的血气翻滚起来,烫的他整个人都快要烧着似的。
他总算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目龇欲裂,瞳仁充血。
整个人处在怒火和情.欲之中:“你爸给我下药?!”
阮时冷静地一指门口,语调平静:“左拐第二个房间,阮池应该在那里。”
她说完,就啪的一声将门狠狠地带上了。
她手腕有些轻颤,一咬舌尖,血腥气顿时辗转在唇齿之间。
她冲向洗手间,打开淋浴,寒冬腊月,外面还下着大雪,北风从窗边呼啸而过,风与玻璃摩擦间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站在淋浴下,身上只穿着纯棉的睡衣,冷水哗啦啦的浇了她一身,从头顶一路往下淋。
该死的老东西。
她咬着牙,冷得发颤。
唇瓣上原有的血气骤然间褪得干干净净。
冷水将燃起来的邪火浇了个透心凉,阮时一拳挥向那面镜子,碎裂的玻璃渣刺进皮肉里,鲜血淋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淋了多久,只最后恍恍惚惚的时候,她拖着一身湿透了的睡衣,爬上床,蜷曲起来,缓缓地睡了过去。
后面的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所以当然也不知道,当天晚上,有一群黑衣西装男保镖闯进了这栋小公寓里,把阮父阮母都吓破了胆。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俊美年轻男子顶着满身的寒气和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直接拿刀子抵着阮父的脖子,语气带着发了狠的狰狞:“阮时在哪里?”
阮父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地指了一个方向。
秦庑径直冲了过去,他推门的时候,下意识把动作放轻了,像是害怕惊扰到里面的女孩,但他的手腕却是轻轻颤着。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浴室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像是水龙头没有拧紧。
窗帘死死地被拉了起来,彻底将外界隔绝着,一点人气也没有。
他僵硬着走向床边,看见了被棉被裹起来的女孩,她脸色苍白,连睡得时候眉心都是蹙起来的。
秦庑轻轻地喊她:“阮时。”
睡着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轻轻掀开被子,看见了浑身湿透的阮时……以及,她右手淋漓的鲜血。
他的眼睫轻轻颤抖着,眼眶一寸寸沾染上刺目的血色。
阮时。
他双臂颤抖着把人抱进怀里。
我真是疯了。
他心想。
我疯了才会想着等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站到你身边,我疯了才会让你待在这个地方……
翌日。
冷郅从阮池的房间里出来,他眼尾微微发红,衬衣扣子掉了好几颗,耳尖也红红的。
阮池双手插着兜,抿着唇,瞳仁微微湿润,带着点诱人的味道。
阮父一看,人都傻了。
本想撮合冷郅和女儿,结果女儿被一群黑衣人带走,而他心目中的女婿,从他儿子的房间里出来,衣衫凌乱……
他人都傻了。
话都有点说不利索:“我,你,你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