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没躲开。
长孙汀汀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不要脸顺杆子爬是她为数不多的美德之一。
她胆子越发大起来。
目光清亮坦然,笑意盈盈,自我的很,多余的视线只淡淡瞥了一眼颛孙世晫,他只是平静看着她,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而汀汀也不需要且不在意他有什么神态,他只要不反抗就可以。
好奇、冲动、狂野、放飞自我、无所顾忌,大概就是汀汀此刻最真实的写照了。
淡淡的桂花香气像是从肌理中渗透出来,无处不在地散发,缠绕她,也包围着她,他喷洒出来的粗重温热的气息,令她心悸却又矛盾安静,弥足深重。
她一手撑着他的肩膀,一手抵摸着他的左心房右心室,踮起脚尖中带着向上肆意的冲动和快活,澄澈而好奇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品味着唇间汲取的气息,感受着异样的扎意,仰着脖子,黑亮的瞳仁一瞬不瞬地望进颛孙世晫的眼眸中,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但并没有。
汀汀也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感受。
她的生活应该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毫无波澜,秩序井然,无法掌控的变数让她心乱,但......也不全然是件坏事,每一种不同的体验都是生活的馈赠,她如此深信,苦恼却也乐得接受,感受其中也乐得探索。
她想,如果是在现代,或许,她是不敢的。
她可以想象自己的喜欢是一往直前满腔孤勇,但实质性的行动她是做不出来的,因为太多的责任、承担、托付......过于深刻的纠缠意味着羁绊和交织,现代的穷逼汀汀有太多的伤痛和顾忌,没有资本。
但现在的汀汀不一样。
事已至此,不能更坏了,随心所欲,哪能委屈自己?想干就干!
暗夜将一切隐藏,静谧却也让某些东西更明显。
时间像是停止,空间像是凝滞。
颛孙世晫像是任由欺辱的羔羊,眼神中是怯生和震惊,沉默忘记反抗,身体僵硬,肌肉的记忆仿佛都停留在汀汀的触碰之时,就连呼吸都屏着,强硬地控制心脏脉搏,生怕不规则的心跳暴露了什么。
手上紧紧握着那个红色残缺的手链,低着头,下颌紧绷,嘴唇是干燥的,下意识想要舔舐,却担心触碰到那滑嫩温热,唇角上果冻的触感已经让他快要失控。
苦涩清新的药香已经不知不觉中蔓延侵蚀他的神经。
长孙汀汀,长孙汀汀......汀汀。
这时,原本静止的人儿却突然又动作了起来,干燥和滑嫩触碰中摩擦,要转移阵地,药香就要越发直直地侵入他,温热潮湿,一点一点......不要......
“云汀汀!”
平地惊雷起!
是老爹!
汀汀心中瞬间恼恨暗骂一声糟糕,遗憾,坏我好事儿啊,我这还没有感受清楚明白呢,心悸有之,但腿软云里雾里什么的,不明显啊,她还想要进一步感受呢!
可是老爹来了,这显然是继续不下去了。
汀汀像是贪嘴的小孩子,不甘心眼看着到嘴的美食就那么被家长收走,便用最后一秒贪婪地嗷呜一口,吸吮、舔舐、攫取,一气呵成,然后若无其事。
手放开,撇得干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无辜讨好地望向站在不远处挑着灯笼的云老爹。
“老爹啊!哈哈!这怎么出来了?我这马上不就要回家了吗?还劳烦您老出来接,多麻烦啊!累了一天了吧都?勘验现场怎么样?我就说我也要去,您偏不让,怕什么啊?我是怕那些流言蜚语的人吗?行的端做得正,顶天立地铁骨铮铮......”
“闭嘴。”云老爹面无表情,声音冷肃。
“好的爹。”乖巧。
内心惶恐得一批,更多的是尴尬吧,这搞男人被家长看见了肿么破啊有些尴尬啊哈哈哈!呃,对上云老爹冰冷的眼神,汀汀更加瑟缩了,讨好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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