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算算日子,看着这两天天象和卦象,爱徒的位置痕迹好像也是越发清晰明显了。
“嗯。”好吧,有小女娃在这,还是爱徒的亲妹,自己怎么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范无点了点头,作为礼貌,抬脚离去,他是个多么大度的人呐!
六公主却跟上。
苗公公不管的,他只做他分内的,各司其职,入目的不一定会入心,不是谁都像是三皇子那个崽崽那样惹人疼的哦,不说话都能是撒娇的模样,娃娃时便和他牵绊救了他,大了忘了不太理人,可是他记得恩情,只是他可怜的三皇子啊......命不太好。
“范老。”六公主快步跟上,不见喘,小脸郑重平静,稚嫩黑亮的眸子闪着莫名的光。
“何事?”范无束手于后,缓缓转身,月衣飘摇,俊逸洒脱,仙气逼人,只是面上淡然,更近冷漠。
有些人,不用太接触,只一眼,便能看透,不仅是因为人尚小,更因为野心太盛,藏不住不甘。
“三哥他......还好吗?”长孙云瑟抿着樱红色的小嘴唇,小脸满是复杂,小拳头紧握着,她为什么要问?关她什么事儿?长孙汀汀是死是活都应该是跟她无关的,三哥,是哥哥呀,可他哪里像是哥哥了?哪里又像是她的哥哥了?
他与她并不亲近。
她也不稀罕。
懒洋洋无所事事不像是个皇子,病恹恹的也靠不住,她的未来为什么要寄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消失了六年,在她脑海之中仿佛也只剩下个影子。
她对所谓的哥哥感情是然是淡的。
可别人、所有人,却好像是都忘不了他。
现今依然存在感满满,像是今天这样闹剧,也不是一日两次了。
而她问了,也不过是出于身份所迫,她要做个对了无音讯哥哥关心急迫的妹妹。
长孙云瑟咬紧了牙关,绷着小脸,黑亮的眼神之中说不出的是不甘还是其它。
范无忍不住笑了,还是个小孩子啊,只是皇家的小孩子......
“你母妃见我也是要问这个问题。”范无歪歪头,似笑非笑。
长孙云瑟点点头,她知道,母亲只会为了哥哥抛却一贯的礼仪和从容,她......那样爱哥哥,她知道的。
只是眼睛为什么还会酸涩呢?
“可我没给她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嘿嘿!
但高人故弄玄虚的范儿还是要有的。
范无耸耸肩,挑眉,一点都不像是世外高人了,倒是痞痞的有点像是他的字,不羁。
“你觉得我会给你答案吗?”
长孙云瑟依旧抬着小脸,只是唇抿得更紧了,望着范无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稍微片刻,点点头,“好。”不说就不说,我一点都不稀罕知道,他死了更好。
转身便走。
范无摇摇头,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终究忍不住心软,“你比汀汀幸运的,六公主。”人要惜福,最怕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长孙云瑟脚步不见停留,小小的身影坚挺笔直像棵小树苗,迈着快速的步伐,走着自己的路。
夜色中宫灯照不亮的小脸面无表情,满是倔强,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幸运?哪里有?
母妃的偏爱吗?还是大哥二哥四哥的关心爱护?还是你呢?范老?
范老师?我也想让你做我的老师,可你眼里只有长孙汀汀。
他是汀汀,我是六公主。
便是最疼爱她的父皇,她看得出他要爱她比三哥多,可三哥却总也能让父皇破例。
所有人都爱长孙汀汀!
而她长孙云瑟,永远不会是最特殊的,不会是被偏爱的,何来幸运?笑话。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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