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檀宜纠结着点点头。
帝都,海兰别墅区。
“什么,商彧要娶陆家的女儿?”秦若水质问着商仲礼,吼叫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出身名门。
商仲礼一边看报纸一边回答:“他们本来就有婚约,顺其自然而已,陆家虽然这些年发展不太好,但是檀宜那孩子是陆老夫人亲自教导,人品差不了。再说我们家也不用阿彧联姻,小辈们喜欢就好。”
后来的话秦若水已经听不到了,她在害怕,害怕商彧和陆檀宜在一起后,会渐渐的发觉出什么……
12月25日,陆老夫人早饭后晕倒,紧急送往医院。陆檀宜通知了帝都的陆家二房,陆之远王玥夫妻两个以及他们的孩子陆初影、陆初楚兄妹。
12月26日,医院遵从病人意愿,不再进行手术,陆老夫人叫了陆檀宜进病房:“灼灼,以后,以后要幸福啊,别伤心,祖母想你祖父了,想去见他。”
陆檀宜紧紧握着祖母的手,重重的点头。
手落下,心跳停止。
陆老夫人,大名叶皖渝,小字唤静兰,于庚子年12月26日下午三点一刻逝世,享年79岁。
12月28日,下葬。
举行葬礼的那一天,帝都能来的人全部都来了,陆檀宜谁也不认识,她和二叔家也不亲。只知道那天还是下了雨,遵从祖母的遗愿,死后葬在怀城,陆檀宜也是那时才知,怀城是祖父的祖籍。
身后举起一把伞,陆檀宜回头,伞下的男人芝兰玉树,黑色的衣服非但没有使他变得暗沉,还更衬得他气质清贵,肩膀宽阔,脖颈修长,站在那就是一幅画。雨伞往她的方向倾斜,有丝丝细雨落在了那人的肩头,让人不禁都羡慕起了那雨,可以融化在他身上。
是那个寺庙里的男人,陆檀宜想。
当时天太黑,烛光又不够亮,她只看了个轮廓而已,今日离近再看,男人的相貌果然经得起放大,皮肤白皙细腻,眼睛狭长,眼尾上翘,硬是带出了几分旖旎,瞳孔漆黑,眼神干净而深邃,里面有陆檀宜看不懂的情绪。高挺的鼻梁,利落的脸部轮廓,硬朗的长相,偏偏被安上了樱粉色的唇,带了几分勾人。
商彧,陆檀宜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名字。不是为何,在看到他的脸后,那种熟悉感更加强烈了。他就是那个与自己有婚约的男人吧,不然没道理来照顾自己。
猜想着,男人开口了:“灼灼,我是商彧。”
灼灼,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名吗?
不过猜想被证实了。陆檀宜把伞扶正,免得他再挨淋,说道:“你好,我是陆檀宜,谢谢你来送祖母最后一程。”
无论是动作里还是话里都带着些许的疏离。
商彧哪怕是早就做好了相逢不识的准备,也仍然是心口一痛。他的灼灼不记得他。
“应该的,我先送你回家吧,这里陆总会处理好的。”商彧向陆之远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檀宜点点头,心知这是自己的“未婚夫”,自己不应太过冷淡,便又抬头勉强笑了笑。
“灼灼,不开心可以不要笑,在我这里,你不需维持礼节。”商彧低声开口。
陆檀宜怔了怔,随即点头。
这边陆初楚向陆之远问道:“爸,那个女孩子是堂姐吗,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陆之远看着陆檀宜走远的身影,眼神暗了暗,微微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转过身:“是,她身边的是商家的商彧,他们有婚约。”
听着他们的对话,陆初影并不出声,只是在想:那就是堂姐吗,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回到家里,陆檀宜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第一次有些束手无措,她过去的这些年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
商彧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转头吩咐宋子宪:“子宪,你去车里等会。”嗯,完全忽略了这样会让人家姑娘更不自在。
陆檀宜想要开口拦一下,毕竟那位宋先生衣服上也湿了,总要擦一擦,但是眼看着宋子宪跑的比兔子还快,也就没有再说话。
她转身去了洗手间拿了自己的一条备用毛巾:“您先擦一下头发吧,毛巾是新的。”
商彧接毛巾的手顿了一下:“可以不用敬语,以后就叫我阿彧吧,我也只比你大三岁而已,而且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不是吗?”
陆檀宜局促的低下头,说实话她还没适应这种关系,拨了拨头发挡住发热的耳朵,点了点头。
商彧看目的达到,也没必要逼得太紧,总归小姑娘没有太反抗这门婚事,自己完全可以徐徐图之。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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