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哥哥把银钱都拿走了?”夏太妃不敢相信的又再追问了一边。
“你到底装什么装啊夏怜玉,”绥安伯夫人满脸的不耐烦,“这要不是你的安排你哥敢那么做吗?他的胆子比那老鼠的眼睛还要小,能做这样的事情?他把家里的银票子和现银统统拿走,就连我值钱的首饰也都带走了,我呸,东西拿走就算了,把他新纳的那个小贱人也带走了!”
“哥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夏太妃听的气上心头,只觉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她这个蠢哥哥到底在做什么?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夏家和这场叛乱有关吗!她想着法的要把夏家给摘出去,她这蠢哥哥倒好,想着法的往里跳。
“夏怜玉你还在这儿装,你到底有什么意思?”绥安伯夫人气的那个手指头恨不得点到夏太妃的脸上。
夏太妃把绥安伯夫人的手指头推开,满脸怒意,“嫂嫂我骗你又何用?夏家不行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这后宫里哪个女人不靠娘家?我要是哥哥争点气,何止于我现在只是个太妃处处受气?”
绥安伯夫人眼睛一转,先把手指头收了回去,夏太妃见绥安伯夫人有些动摇,继续道:“嫂嫂我劝你多少次了,别跟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妖精们挣这个抢那个,你是正妻,哥哥不敢动你的,你要守着身份哥哥才会尊重你,你倒好三天两头因为这种事情跟哥哥哭天抹泪的,这怎么能行?”
绥安伯夫人听着夏太妃这话,左拐右绕的又要把这罪怪到她身上去了,气的嘴都懒得张,从鼻子里哼哼了几声没搭话。
“养蓝,给夫人端杯柚子茶来降降火,”夏太妃已经稳住了心神,表情也控制的自然得体不再见丝毫怒意,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快速把绥安伯夫人给弄出去。
绥安伯夫人摔着帕子站了起来,在清泉宫的正殿里走走转转,摸了摸窗台上放着的青瓷裂纹花瓶,这花瓶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清透,绥安伯夫人是商户出身,一看就知道这花瓶是好东西,又多摸了几下。
夏太妃何等的玲珑心思,立刻扬声说道:“嫂嫂要是喜欢拿走便是。”
绥安伯夫人心里更是不好受,瞧瞧这大方的样子,定是绥安伯那没出息的老东西往宫里塞了不少银钱,如今这外头乱的不成样子,她这倒好,还是一副富贵悠闲的模样,一想到这些绥安伯夫人的火气又腾的一下烧了起来,那烧起来的火势比之方才更大更烈。
“呵,你这如今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大姐儿日子可是不好过。”
夏太妃眉梢一挑,淡淡的接腔:“大姐儿不是去年刚生了儿子,怎么不好了?”
“这都城里哪家不是个势利眼?之前因着你和远哥儿,谁敢让她不好受?现在可倒好,谁能敢给她使脸色,”绥安伯夫人说到自己女儿,想到自己女儿在婆家经历的一夜巨变,是真的心里又气又难受,“那姑爷先前说好的跟大姐儿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不要脸的狗屁话,远哥儿这一出事,人倒好立刻就抬了两房妾,还让大姐儿从正院搬出去,气的大姐儿今早就回了娘家。”
夏太妃不咸不淡的接腔,“大姐儿那脾气确实也该改改,太暴躁,动不动就要把谁打死,她嫁进远安侯府这才几年,那都抬出来多少具尸体了?这事我给她压的严严实实的,你说说看,这事情说出来你还能说大姐儿贤惠持家吗?”
绥安伯夫人撇了撇嘴,这事说起来确定自己家姑娘不占理,可是这夏家一出事,远安侯府就脸变的这般快,也着实气人,“你自己家侄女受了这般委屈,你就劝着我忍下?”
夏太妃起身走到绥安伯夫人面前,安抚的拍了拍绥安伯夫人的肩,“怎么会,大姐儿出这样的事,我自然是心疼的,这事我会看着处理的,嫂嫂就放宽心吧。”
“还有三姐儿的婚事,当时我就说早点看看,你倒好,劝我再晚个一年,说是那能选门地儿会高些,现在可好,往低了嫁都不好不好嫁,”绥安伯夫人见夏太妃现在事事顺着她来,就开始拿乔,总想多提几个条件,“可是你想想,低嫁了三姐儿我又如何舍得?”
夏太妃拉着绥安伯夫人坐到窗边的鹅颈椅上,语气温和:“这简单,你可别担心了,回头我跟皇上说说,让皇上给三姐儿赐婚,这皇命我看哪家敢不遵。”
“那皇上……”绥安伯夫人欲言又止,她可是听说皇上不大好了。
“你且放宽心吧嫂嫂,皇上好着呢,你就回家安心等着吧。”夏太妃又安抚的拍了拍绥安伯夫人的手,“你是夏家妇,我是夏家的女儿,我们都是夏家人,我怎么会忍心看你们不好过。“
绥安伯夫人内心腹诽不断,那你这还进了皇家呢,难不成我还能跟皇上是一家人了?腹诽归腹诽,心里还是清楚的该提哪些事。
“老爷这事……”
“哥哥这次真的是糊涂至极,我会派人寻他的,会让他带多少出府就带多少回府的。”
“那老爷带出去的那个妖精……”绥安伯夫人越发的得寸进尺。
夏太妃已经气的想翻白眼,面上还勉强维持着温和笑容,“放心吧嫂嫂,那妖精回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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