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几日的雪终于慢慢的大片大片的飘了下来。
雪像一张巨大柔软的羊毛毯子,裹住了整个宣政殿,闪着寒冷的银光
宣政殿外早已白茫茫的一片,梅花在雪里开的正艳。
获嘉冷眼望了一眼梅花,手在袖中握紧,她母亲最爱梅花,如今她便也说爱梅,裕源王就在她的能见到的地方种满了梅,说是让她看到就能欢喜。
她看到确实欢喜,欢喜的很,看到一次便想到一次裕源王如何害的她国破家亡。
获嘉扭身进殿后,脸色再也寻不见方才的狠戾,一副少女娇憨的模样,语气满是俏皮:“镇远,下雪了,你陪阿祈去堆雪人怎么样?”尤祈是获嘉的名字。
裕源王喜欢获嘉在私下叫他的名字,他觉得每每获嘉喊他名字时,声音都是软糯糯的,尾音提一下,又立刻让他的名字更加立体,更让他觉得兴奋。
裕源王的这个心思,获嘉知晓的一清二楚,她也乐得他喜欢,也总会在勾引他时故意喊他的名字。
一旁伺候的李嬷嬷板起脸训斥道:“梅妃这像是什么样子!毫无规矩!”
获嘉亡国公主的身份,导致裕源王身边有脸面的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但她有的是方法对付他们,获嘉一个眼神让一旁跟着紫雾帮她把外面罩着的白色狐狸毛披风取下。
里面获嘉穿着有些紧身的红色小袄,一下子就把她姣好的身材显了出来,
她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钻进裕源王的怀里,抬起脸美丽的眸子里泪光闪烁:“镇远,嬷嬷凶,人家怕。”
裕源王早在看到获嘉是就色心乱飞,此时美人在怀哪里还能忍得住。
立刻怒斥:“李嬷嬷什么规矩!岂能说主子的不是!出去跪着!”
李嬷嬷白着脸,颤颤巍巍的想跪下,她知道跪是免不了的,外面此时大雪纷飞,就想在屋里跪着了事。
“镇远,李嬷嬷是不是年纪大了里外不分啊。”获嘉的手缠着裕源王的发梢,有意无意的说着。
裕源王看了一眼李嬷嬷犹豫了一下,这李嬷嬷年龄那么大,出去跪着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
“快点嘛镇远,人家有好东西给你看。”获嘉在裕源王怀里看似乱扭,其实碰到地方都是关键。
裕源王再也忍不住,只想马上好好的品尝怀里的美人,再也没了方才的犹豫,越看李嬷嬷期期艾艾的模样越觉得烦躁,大声呵道:“滚出去!”
李嬷嬷大哭求饶声还没喊出来,就被立在旁侧的紫雾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获嘉心中冷笑,这老婆子明明每次都斗不过她,偏偏不长记性,每次都要逞那口舌之快。
“好乖乖,要给朕看什么呀。”裕源王抱着获嘉,激动的一张脸通红,满脸肥肉随着裕源王的激动有节奏的一颤一颤。
获嘉笑着站起来拉着裕源王往内殿走去,内殿的地龙烧的更旺,获嘉的脸也因为热慢慢的红了起来,身上的红衣衬的她更加明艳动人。
裕源王眼睛紧盯着获嘉,恨不得不眨眼,眼前这美人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
获嘉娇声绵软:“镇远我好热啊,能不能开下窗户。”
裕源王此时此刻只想立刻要了获嘉,哪能不同意她的请求。
获嘉笑着往睡塌后方走去,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弹窗扣,窗外梅花开的正艳,获嘉手极快速的在窗沿下一摸,飞快的转身走到塌前,身子一歪就想顺势躺下。
裕源王的脸突的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冰冷:“获嘉你头上的簪子。”
获嘉听到裕源王喊她的封号就犯恶心,强压住要涌上来的恶心,脸色维持着完美的笑颜:“人家知道的。”
心中冷笑,这个狗裕源王贪财好色到极致,惜命倒也惜到极致,跟他一起上塌必须要是身上没有任何尖锐物品。
获嘉头上就带了一只金簪步摇,堪堪把一头秀发卷在头上,刚一拿下步摇,满头如瀑布一样的黑发全数落下,衬的获嘉全身更是雪白,再加上后面盛开的梅花,裕源王觉得简直就是这世上最美的景。
一饷贪欢。
裕源王躺在榻上满足的喘着气,雪白的大肚子一起一伏。
获嘉方才也是用尽全力的配合着演着一出完美的戏,此时全身都还泛着红,更显的娇俏动人,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裕源王雪白的肚皮上点着,笑着问道:“镇远你可知我为何会喜欢梅花吗?”
声音里还带着刚刚放声大叫后的沙哑。
裕源王看着这景,听着这音,一时之间仿若在梦中,吱唔着长着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获嘉知晓裕源王此时的状态,她喂致幻的药物喂了这些年,此时的裕源王早已看到是他想象中的场景,而非现实。
说时迟那时快,获嘉反手一勾,就勾出刚刚自己藏在棉被下的金簪,金簪的头异常锋利,不似平常金簪是带着圆钝的尖。
这金簪是获嘉带着恨,夜夜磨出来的。
金簪闪着光,唰的一下刺向裕源王的喉咙,干脆利落,鲜血直刺出来,溅在榻边的白沙帷幔上,极像窗外开的正艳的朵朵梅花。
获嘉看着白沙帷幔放声大笑,这才是她爱的梅。
裕源王因疼痛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瞪大眼睛,话还没说出来就咽了气。
看着裕源王瞪大的眼睛里慢慢失去了光,获嘉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了起来,泪水也从眼里涌了出来,她成功了,她终于取了眼前这让人恶心的男人的狗命!
获嘉兴奋的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刺耳而尖锐,她太兴奋了,笑声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砰,”的一声,获嘉后脑勺被重物击中,她吃痛的想转过身去看看是谁,还没转过去,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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