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是前皇后之女,前皇后因病去世,因此自小养在现任皇后夜晴青名下。
皇帝玉璋冕顿时龙颜大悦,笑道:“鸾儿免礼。”
一旁的皇后夜晴青阴阳怪气道:“鸾儿怎来的如此晚,不知是被何事耽搁了,比陛下还重要?陛下可是等了你许久。”
玉鸾心中冷笑,在众人眼中她们二人母慈女孝,暗地里却是没少给她使绊子,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就因为她生的皇女不如她受宠。
“回母后,鸾儿为给父皇备一份特殊的礼物,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
“哦?鸾儿有心了。朕倒很是期待。”
玉鸾示意身侧的婢女,那婢女走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画卷缓缓打开,画的内容展示在众人面前。
只见白色宣纸下方是一道起伏的墨痕,中间画着一个简笔的木桶,上面又是一道笔直的墨迹。
原本以为是名家画作,再不济也是丹青墨宝,结果却让他们大跌眼镜,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不过仔细一想,按照玉鸾公主的性子,这种事很正常。众人立即释然。
皇后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揶揄道:“鸾儿,你虽受陛下喜爱,但也万不可仗着宠爱如此糊弄陛下,你这算是哪门子礼物。”
画成这样子,等着被众人嘲笑吧。
“是啊,二皇姐,妹妹四岁时作的画都比这好。”
哼,就这还好意思送给父皇。
说话之人是皇后之女,名唤玉溪,年十二,着一袭粉裳,衬的人更加娇俏,坐于下位,正好在玉鸾身侧的位置。
随即,下位的官员也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道:“公主这幅丹青实在是不堪入目。”
“依我看丹青二字都是抬举,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是啊,堂堂一国公主,胸无点墨,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着实丢我们离国的脸,我都替她羞愧。”
“我看就挺好的。”
“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将懂什么。”
“……”
玉鸾不为所动,容色淡淡,镇定的听完众人的评价。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问道:“敢问陈大人可知我这画画的是什么?”
陈庸不屑地瞟了一眼画,回道:“不就是两条线一个桶,难不成还能看出花来?”
“看来陈大人并不懂我这画的深意,陈大人口口声声说我这画狗屁不通,这么说,你岂不就是狗屁。”
玉鸾话音一落,引起满堂哄笑。
“你……”
陈庸脸上失色,恨不得当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有皇帝在,他心中虽有怒气又不能发作,憋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玉鸾慢悠悠的转过脸,“李大人……”
李年高正笑得可不拢嘴,突然被点名,笑容僵住,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妙。
未等他说话,只听见玉鸾说道:“即便丢脸那也是丢的我的脸,往高了说是丢离国的脸。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还替我羞愧起来了,李大人的脸可真大啊。再说,纵观本公主所作所为,你要是桩桩件件都替本公主羞愧,那可要记得脸皮长厚一些,不然我怕你没脸见人。”
李年高气得直吹胡子,差点两眼一抹黑晕倒在地。
听听,这叫什么话?
这话是人说的吗?
明知这位公主说话噎死人不偿命,怎么还是嘴欠了。
陈庸和李年高同情怜悯地互视一眼,心中后悔不已。
玉鸾满意一笑,抬头道:“父皇,请容儿臣一一为您解说。”
皇帝点头默认。
皇后与玉溪则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一副三岁孩童便会的画,看你能怎么天花乱坠的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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