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人?”良太很是诧异看向久保谦太,“可我们根本没杀害他们的僧人,难道随便交出一名家中子弟?”
良太此时完全不知自己已被误会,因此才质疑出声。
然而,这番话听在久保谦太耳中,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他本就得是依靠下克上才当上家主,虽然没有证据直接指证他,但此时家中子弟早已有了风言风语。
毕竟,无论他谎言编造得再怎么圆滑,但说久保家战力最高的三人,完全被新九郎一人斩杀,甚至他谦太还重伤,就根本就不合理。
新九郎自小在大藏村长大,家中众人当然清楚其武艺有几斤几两。
而想将阿曜阿彪以及父亲之死推给女刺客,就更加不可能,因为女刺客的尸体是死在岔路口,子弟那夜回宅邸时都见证了。
正是因此,久保谦太这几日一直愁眉不展,因为自己的得位不正而心虚,所以疑心极重。
此时良太的质疑,已然被谦太视作对自己权威的挑战。
“滚!”久保谦太抓着案几,狠狠丢向良太,“你不交,我就把你交出去!”
良太额头被砸中,捂着脑袋痛哼,依旧继续开口:“家主,我不能让兄弟白白去送死!”
“你不想让兄弟死?那你想让久保家全部死绝吗!”久保谦太怒不可遏,“来人!”
屋外,两名身着袴服的青年瞬息间出现在门口:
“家主,有何吩咐?”
久保谦太看着那两名昨日刚被晋升的郎党,下令道:
“把良太这狗东西给我交出去!另外给查我清楚,查查前日还有哪些人去杀屋拓哉,然后全交给那些本愿寺的疯子!”
“家主!”良太一惊,立马开口,但很快就被袴服郎党捂住嘴巴,直接拖出屋敷。
“混蛋!”久保谦太躺在榻榻米上,胸口被气得不断起伏。
久保家宅邸外。
良太三人全身被捆缚,嘴中塞着布包,被两名袴服郎党扔在地上。
一名郎党上前行了一礼,对着一名显然是首领的僧兵说道:
“大师,您要的人带到了,家主前几日受伤,所以身体不便,他让我向您转达歉意,前几日这几名家中子弟在町街喝了些酒,所以”
“喝酒?”这名脚穿足駄,腰间别革包太刀,戴裹头袈裟的僧兵首领冷哼一声,转身看着小沙弥,手指指向良太三人:“小师弟,凶手是这三人吗?”
那名小沙弥走上前,认真地看过谦太三人,摇摇头道:
“不是他们在寺庙杀了惠觉师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人。”
寺庙?
袴服郎党头脑反应很快,眉头紧锁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对着僧兵首领说道:
“大师,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久保家怎么可能在寺庙杀人!”
“误会?那你们为何交人出来!难道在戏耍我本愿寺僧众吗!把我们当傻子吗!我看你们就是想包庇凶手!”僧兵首领一下提起郎党衣领,口水喷溅在郎党脸上。
其实,僧兵首领他今日只是例行询问,毕竟,他也不相信凶手那日自报久保姓氏,就真的以为凶手是久保家人。
更何况方圆十里内,久保姓氏也不只这一家。
然而,刚刚对方将良太三人交出,在僧兵首领心中显然就已经是做贼心虚!使得他已经认定凶手是这户久保家之人!
他一把将郎党摔在地上,抽出腰间革包太刀,狠狠刺在郎党胸口!
同时回头,看向身后数十名背挎薙刀的僧兵:
“给我杀绝这户久保家!全死了,一具具尸体认过去!总能找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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