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过急了些,如今时机还不成熟,这个阿信刚刚入久保家的门,显然还不知晓家主与少主的那些龌龊,还傻傻地以为家主和少主一片和睦呢。
阿彪自嘲地摇了摇头,说声“我走了。”,就直接一步跨进大门。
而阿信则站在门口一脸地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
三刻钟之后。
夜风微凉。
阿彪离开后,此时久保家的大门处,只余阿信一人持枪站在门口,面对着静寂而空旷的夜色怔怔出神。
其实,阿信他直到现在,依旧觉得这几日有些梦幻,因为不久之前,他还只是大藏村的一名水吞百姓,而现在,却已经成为一名地位颇高的郎党。
这里的水吞百姓,从名字上,原指吃不上饭,依靠喝水过活的贫苦百姓,具体实际一些的话,则指的是那些未登入检地账,身份隶属亲方百姓,抑或本百姓破落为佃农者。
总而言之,无论哪一种的水吞百姓,都是在村内不承担贡租的下层农民,即便其称呼有时因不同地区而有些差异,但地位都是毫无意外地卑贱。
与此相反的是,郎党的地位在村中绝对颇高,甚至嚣张一些的郎党,是能够与组头叫板的。
高兴完地位提升的阿信,突然间竟又觉困意不断来袭,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啪!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阿信!你真是不知进取,家主好意提携你,将你提拔进久保家,你倒好,不想着努力报答家主,竟然还想打瞌睡,该打啊!”阿信自语着骂了自己几句,又毫不留情地再扇两巴掌。
一番折腾过后,他还使劲地吸吮了一口夜风,想借助空气中的寒意驱赶困意。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自己依旧提不上精神。
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思索如何让自己清醒的方法。
突然,他感觉后背被拍了一下,瞬间吓得困意全无。
阿彪哥来接班了?
他慌忙转身。
“阿彪哥,我真的没打瞌睡……”
话停在一半,戛然而止。
新九郎将捅进阿信嘴中的肋差,大力一拧,又利落抽出!
随着抽刀完毕,阿信嘴中止不住地大股吐着血沫,踉跄着倒在新九郎怀中。
新九郎抱着阿信,注视着那对尚未完全涣散的瞳孔:“兄弟,对不住,希望你下辈子比我好运,能投个好胎。”
语毕,他握着肋差,又重重贯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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