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联袂走进卢府,下人们早已在正厅布下宴席。
卢植居于主位,刘虞则坐在第一客位,刘安、刘和立于刘虞身后,其余一干卢府人等也依次落座。
作为一府之主,卢植首先对刘虞父子的到来再次表示了欢迎,然后为二人一一引见座下之人。
刘和虽来自后世,但也像模像样地对引见之人一一回礼,倒没失了礼数。
一番介绍之后,众人再次落座。
“子干兄!”座下刚一安静,刘虞起身拱手道,“世人皆知,子干兄乃马季长大师高徒,胸有韬略,学富五车。犬子顽劣,却久仰子干兄大才,几次三番向我提起,非拜子干兄为师不可!愚弟在家中不堪叨扰,今日厚颜来访,还望子干兄不吝教之。”
其实,关于拜师之事两家早已商量妥当,刘虞说的这些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贤弟客气了!子曰‘有教无类’,正好愚兄门下也有几人要教,索性再添一人,有何叨扰!”卢植连忙客气道。
“如此,那便劳烦子干兄了!”听到卢植所言,刘虞再次拜谢,然后又转身对刘和道:“和儿,还不快给卢师见礼!”
先前在门外,刘虞让刘和称卢植为卢公,此刻已经挑明,便直接让其唤作卢师了。
刘和连忙起身,跪在卢植面前,接过管家刘安手中束脩,双手敬拜道:“弟子刘和,拜见卢师!”
卢植接过束脩,刘和又躬身递上拜师茶。紧接着卢植对其勉励了一番,算是师父训过话了。
礼成之后,刘虞对其又叮嘱了一番,无非就是告诫要尊师重道,睦邻同门师兄弟,勤学苦练云云,对此刘和自然一一点头应允。
拜师之后刘虞便和管家离开卢府,刘和则是留了下来。
送走刘虞,刘和跟着卢植来到书房。
书房内除了一张几案,几乎到处摆满了一箱箱、一卷卷的竹书纸卷,几乎赶得上后世一家中等新华书店了。
见此刘和不禁感慨,古代大师学富五车之说名副其实。眼下看卢植所学何止五车,五十车估计都得有了!
卢植在案台边席地坐下,随手拿起一卷竹书,看向刘和道:“和儿拜我为师,欲学何也?”
刘和站着回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回道:“回卢师,吾拜师不愿学经注之学,而欲学经世济民之术,排兵布阵之道。”
(经学:指中国古代研究儒家经典学说,并阐明其含义的学问。)
“哦?那你说说你所学何为?”听刘和这般回答,卢植似乎来了兴趣,把竹书放回到了案几上。
“回卢师,正如卢师所见,近年来,我大汉江山天灾不断、瘟疫横行,百姓疾苦、民生日艰,外有贼寇流窜于野,内有宦戚祸乱于廷。和儿不才,愿为生民立命,为汉世开太平!”刘和坚定昂扬地回道。
听着刘和的话,卢植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特别是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啪的一声拍在几案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岁,今日新入门的弟子。
本来收刘和为徒,他是看在刘虞汉室宗亲、为官清正的份上,顺便做个顺水人情。至于能教成什么样子,并没抱多大希望。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甚至有些拙劣贪玩的刘和居然还有如此大志,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随即,他舒了一口气:“和儿有如此大志,为师深表欣慰。只是你刚才所言,切勿再对他人提起。”
刘和知道卢植这是为他好,毕竟现在朝中宦官、外戚专权,祸从口出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因此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学生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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