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嘴巴撇呀撇的质问:“不要钱,白让你们耍,我们吃啥,穿啥?”
听那小女孩子理直气壮说法,再嗅到她身上浓烈无比的廉价香水气味,苏岐忍不住一阵恶心上来,赶紧扭转身体“哇”地一声把汤汤水水全呕吐出来。那股子味道!
这时候,站街女们才发现这两个长相不错穿戴也不错的男人是两个醉汉,纷纷捂嘴巴扇鼻子散开了。
一辆出租汽车及时停靠在路边向他们兜揽生意。
苏岐醉眼朦胧看看出租车,摆手断然拒绝:“你这车档次太低,坐上去太掉价!你要是开一辆路虎越野车来,我俩或许会考虑照顾一下你的生意。”
出租车司机一下笑出声来,“这位领导,我要是能开路虎越野车,哪里还要再来干这辛苦又危险的营生,只需每天在办公室里坐等收钱就行了。”
“你这家伙,这话说的忒恶毒!”田力咧嘴说,“坐等收钱,哪儿来的钱?”
出租车司机打量着田力说,“看你们的说话做派,应该都是公务员的干活,你们那工作,就是坐等收钱的工作。不收钱,不办事,地球人都知道。”
一听人提钱,苏岐又恼怒起来。“又是钱,现在的人是咋的啦,只要开口说话就离不开钱字,一天到晚全都钻进钱眼里不肯出来。”
出租司机看出了他的醉态,有心要逗耍他,“这位领导,我纠正你一下,不是只有现在的人才喜欢钱,从古时候起人们就喜欢钱。要不,咋会有那么多有关钱的成语和顺口溜出来?它们经过千百年时间考验,一直够传承有序保留下来,比什么说辞都说明问题。”
田力听这位司机说话水平不低,登时也来了逗耍的兴趣:“这位司机大哥,你能不能给我们说几句有关钱的成语,或者顺口溜?”
“那太容易了,顺口就来。”出租车司机笑着说,“比如,钱能通神,见钱眼开,有钱能使鬼推磨。说大话使小钱……还有现今刚时兴的跑部钱进、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还有小时候奶奶教我说的一段顺口溜:钱,钱,命相连,有钱就是男子汉,没钱就是汉子也为难。”
田力品味片刻,哈哈大笑起来,笑着拉开出租车后门,先把苏岐塞进去,自己随后也进去。“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人物,给咱俩很生动上了一节有关钱币神通的课程。”
早晨,苏岐满嘴苦涩醒来,睁开眼睛长长打一个哈欠,马上想起昨晚回家所遭遇的大不痛快。因为喝酒太多,昨晚到家门口时他腿软得上不了楼,只得由田力搀扶着回到家里。那时候余慧子已经先一步回到家里,刚洗漱完毕换了睡衣准备休息。
苏岐醉眼恍惚看着田力拉上门出去,他连一秒钟也忍不下去,迫不及待要求余慧子对四海酒楼所发生的那一幕丑恶作出解释。
余慧子压根不承认昨晚曾去过四海酒楼,更不承认和麻天际有出格地方。末了,还铁嘴钢牙说他一定是看花了眼、认错了人,无中生有找她的不肃静。
他气愤到无以复加地步,上前要和她动手,却一个前扑爬在地板上昏然睡去,以后的事情全模模糊糊成了梦境中的虚幻……
在苏岐记忆中,昨晚的大醉应该是他平生第一次无节制的酩酊大醉。
苏岐活动着仍旧麻木酸痛的脑袋慢慢下床,余慧子从厅房那边容光焕发笑吟吟过来。看她的神情,好像昨晚什么不愉快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但是以苏岐对她的了解,一定是她有了充分准备,想让他的思路跟随她的解释来一个根本转变。
“老公,你昨天去哪儿喝酒啦?田力送你回来的时候,那个醉马散枪的摸样!”
“我昨晚回来,是不是和你有过一场不痛快?”苏岐直截了当问。
余慧子依旧笑摸样地说,“昨晚你回来,诚心就是要往你老婆头上泼脏水。我不承认,向你解释,你不听,口齿不清断断续续的骂人,最后还想对我动手。”
“我还想对你动手,能有这种事儿?”苏岐故意奇怪问,“我为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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