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有钱又有势的老男人殷勤伺候恭维着,余慧子感觉自己心脏像一只刚充足电的玩具老鼠,突、突、突地在胸腔里乱拱乱窜。平心而论,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不为爱情、不为喜欢要和一个男人上床睡觉,并且还是这么一个年近花甲大腹便便的丑陋老男人。
两个人走进电梯间,余慧子的手机又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一眼,又是苏岐打过来的,她没勇气打开手机和他对话,又轻轻把手机放回衣袋,任凭手机在她衣袋里响了又响。电梯间里其他男女纷纷疑惑地盯住她看,她把脸挺平了,旁若无人亭亭玉立在那里,一直等衣袋里的手机自己不响。
两个人出电梯间,顺走廊走几步,麻天际这才轻声问她:“刚才是谁的电话?”
“我们家那位。”
“为啥不接他电话?等回家去你咋给人家解释?”
“既来之则安之。”她说,“回家去有准备地给他解释,总比现在胡乱敷衍他好。”
麻天际研究地看一眼她,赞许说:“余慧子,你真正是一个女中豪杰。”
余慧子不回答,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把它关掉。
麻天际关切问:“这又是啥意思?”
余慧子语气平和回答:“我不想它在不合适宜的时候突然响起来,败坏我的情绪。”
麻天际色迷迷捏一下她雪白丰腴手臂,“我听见冲锋号的声音了,就是不知道我这个老兵关键时刻会不会掉链子。”麻天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间豪华套房门前。
看麻天际几个口袋摸索着找开门钥匙,余慧子心里却突然出来一种惧怕,仿佛这个将要打开房门的豪华套房随时都可以幻化一个完全吞没她的黑洞。她一旦和他跨进去,再出来,她就永远不是过去的她了。
“你咋啦?”打开门的麻天际看出了她的迟疑,探寻地问。
“我……我有点儿害怕。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跟人出来开房间。”
麻天际笑了,“良家妇女,这才是我最看重的东西。如果你是一个风尘小姐,或者是一个随便就可以松开裤腰带的女人,咱俩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他推开门,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一起进去。
虽然有那么多的承诺还有那么多的贵重礼品铺垫,余慧子从生理上仍旧有些排斥这个老丑胖大的男人。她十分想最后关头退缩回去一走了之,却十分清楚那样任性以后说不定会付出终身都要追悔莫及的代价。她只得一边在心里叨念: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不呢……一边像一只柔顺大猫亲密依偎着他,随他紧紧搂抱住自己穿过门厅往客厅去。
从门口到客厅那短短一段路,余慧子大脑像一只影像高速播放机,她和苏岐一年恋爱几年夫妻所有值得记忆的甜蜜场景居然在这几秒钟里全部能高清晰地一一播放出来。余慧子十分清楚,大脑里呈现这种影像爆炸式的播放,是对她过去的一种永远告别,也是她消灭从前自己的一种回光返照……
跟随麻天际进入这间套房即将打开他们双人游戏的第一道程序,她有一点儿自恋的惋惜,还有几分难舍的怀旧,却丝毫没有后悔。这条路是她求索多年之后无可奈何的一种必然选择,这毕竟不是一个仅仅有爱情滋润就能够生活幸福的年代。
进入卧室麻天际拦腰抱起余慧子把她像祭品一样摆放在那张洁白床单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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