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提醒你,不敢对你们家余慧子太放纵了……”
“你的意思,余慧子为了去北京无利公司淘金,连和我几年夫妻情分也不会顾及?”
“除非你现在就及时出手采取断然措施,或许还可以防患于未然……”
苏岐犹豫着摇头说,“我怎么采取断然措施?人家好不容易让那么一家豪强公司的老总网开一面亮了绿灯,我凭什么去阻止她人往高处走呢。”
听服务小姐说,这包间是四海大酒楼二楼所有包间里要价最高,也最豪华舒适的一间。包间很宽敞,分里外间,除去有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有卡拉的音响设备,还附带有设施齐全的卫生间。桌椅家具是清一色红木雕花的古朴式样,装修也全部呈现喜庆的中国红色彩,于古色古香的风格里彰显出富贵奢华气概。
这包间是覃菲丽两天前托餐饮界朋友帮忙才好不容易预定下的,覃菲丽原准备用它和余慧子一起来为麻天际饯行晚餐用。
今天下午余慧子和麻天际从法门寺游玩回来,覃菲丽临时改变了计划打电话过来说,办事处公务缠身实在脱离不开,只有请好朋友的余慧子代她陪麻总吃这顿饯行晚餐了。
接到覃菲丽变更计划的电话麻总很高兴,他明天一大早就要飞回北京,今晚有好多话要和公司新员工的余慧子说清楚,还有一道至关重要程序需要余慧子陪他一起走下来。
窗外的夜色已经完全垂挂下来,两个人的吃饭也接近了尾声。摆满大餐桌各色山珍海味的菜肴和酒水却没有下去多少。很明显,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顿晚饭上。某种程度上说,这顿饭只是他们之间一种催情的媒介,一处各取所需交易的平台。
十分钟前,两个人一番互相试探的言语调情之后,麻天际突然想起来从手袋里摸出一个装潢精美的羊皮盒子,再打开盒子拿出一块女式金表。
“上午和你们市里一家公司老总谈业务,他有些事情离不开我的帮忙,临走时死活要塞给我一块女式金表,让我送给我心爱的女人。我看这块表还值几个银子,就收下了。”
余慧子看一眼表盒上的烫金外文,再看一眼那金表,心里噔噔跳着说,“这种世界牌子的金表,再加上表盘里那些镶嵌钻石,没有五十万人民币拿不下来。”
麻天际有些惊讶,“吔,你对手表行情咋这么熟悉?”
“我在一家拍卖行干过大半年,就负责手表、首饰的柜台。”余慧子几分得意说。
“真是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麻天际忍不住用家乡话由衷夸赞一句。
“大学毕业这些年,我先后打过二十几份工,所从事的行业也是天差地别各有不同。”余慧子满脸酸楚说。“就因为我那张文凭不是国内名牌大学颁发的,所有知名大公司的大门都对我紧紧关闭着……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麻天际肯定说,“那二十几份打工经历,全都是你今后活人的财富。”然后他把玩着那块儿手表问,“慧子,我枉活了这一把年纪,身边还真没有一个算得上是心爱的女人。你说,这块表我该送给谁呢?”
余慧子咯咯笑了,“你爱送谁就送谁,我管不着。”
麻天际笑嘻嘻说,“这块表我就送给你,我想让你当我心爱的女人。”
余慧子不再笑,一脸正经说,“小女子不敢要麻总这么贵重的礼品,我只求麻总给我在无利公司谋一个合适差事,就十分知足了。”
“工作的事儿和给你表的事儿,其实是一个事儿。”麻天际也不再笑。
余慧子沉默一会儿,羞答答从自己位置上起身,半推半就坐进了麻天际怀抱。
麻天际先把金表作为定情信物戴在她手腕上,然后就开始充满激情亲吻抚摸她。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比自己老爹还大几岁的老男人亲吻抚摸,余慧子一边从心里出来一股子作孽和恶心的感觉,一边从心里出来同样强烈的新奇和刺激。过去一个礼拜,有钱有势的麻天际一边用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吸引她,一边又在用黄金打造的锦绣未来诱惑她,让她眼花缭乱的同时内心也不由自主花哨活动起来。尤其麻天际允诺在北京无利公司给她一个位置以后的这两天里,她一直在耻辱和希冀的矛盾里徘徊犹疑。她非常明白,自己跟随这个丑陋胖大的老男人搅合在一起会得到什么,也会失掉什么,在得与失的反复比较中,她慢慢迷失了自我和自尊……刚才他送给她的一块价值不菲的金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压垮她心中那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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