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米的断崖护着她跌落,又一直绷紧神经处理事情,怕是神人也会感觉吃力的。
“……习惯了。”他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找不到更好的可以辅佐的君主了。
臣女如今唯一的目的便是为楚家平反,听太子殿下所言,您与臣女之父关系匪浅,定是极为乐意帮助臣女,这是其一。
其二,太子殿下的品格令臣女十分钦佩,圣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刺杀也好,陷害也罢,都是太子殿下称帝的必经之路。
臣女不会劝您退让,也不会对您说出‘放我离开’这种可笑的话,臣女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做殿下的刀!”
楚清尚行了个君臣之礼,望着秦空明。
秦空明回望过去,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胆子确实大,这话要是传到了皇上那里,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其实并不在乎楚清尚到底会不会赴汤蹈火,也不在乎她能力如何,因为这条路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
母后也好、楚相也好、阿莫也好,都只是路上的同行者,总有一天会分别,这是他在母后西去后明白的道理。
他只是不想再拉下一个人走上这条艰难险阻的路,尤其还是楚谨洲的女儿。
谁知这楚清尚像是红蝴蝶似的,张扬地闯进里面来,他想,不要让孤失望啊。
三日后,太子秦空明回朝,因中途遇刺,至今昏迷不醒,除此之外,二十箱黄金不知踪迹。
景帝大怒,随即下令,派东厂总督冯路彻查此事。
楚清尚瞧着躺在靠椅上悠哉悠哉看着书的秦空明,心想,人在皇宫,全拼演技。
这皇宫里,各个都是比台上的戏子还会演的。
那太医一眼便瞧出来太子殿下是装晕的,偏要哭得和死了爹娘一样,下笔开药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真的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还有皇后,瞬间变脸速度太过专业,进殿前一秒还是面带喜色,后一秒便红了眼眶,坐在太子的床边哭成了泪人。
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了皇后那想要把床上之人掐死的眼神,她还真以为皇后是他亲娘。
最绝的就是当今圣上了,明明关心的是丢掉的二十箱黄金,非要打着看儿子的旗号,还在殿里旁敲侧击地问阿莫关于黄金的消息,眼神就只扫过亲儿子一回。
楚清尚有些想笑,但又有些同情这太子殿下,这牢笼般的皇宫里,除了阿莫,竟没有一人对他是真心。
她说道:“殿下,你已经‘昏迷’好些天了。”
“还不够。”秦空明回答道:“我若是伤得不够严重,皇上只会怪罪我没有看好那些金子,说不准还会落人把柄。”
“那二十箱黄金就这样不要了?”她问道。
“我一开始便没想把它们安分地带回京城,皇上只想着拿这些钱去炼丹造楼,而神机阁却不同。”
他放下了书,玩弄着指尖的玉佩,修长的手指抚弄着玉石下的流苏,楚清尚看着竟然出了神。
她回过神来,低叹一句,男色惑人。
秦空明像是没有意识到,他继续说道:“知道为何神机阁虽做杀人买卖,却不招民间百姓的厌恶么?因为他们会将钱财赠予穷人,所谓劫富济贫大致如此。
我本想着能通过什么方式将这二十箱黄金给送过去,谁知道他们自己撞上来了。”
只见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些满意的神色来。
拜托……神机阁想要的是你的命,你却赶上去给人家送金子?
她觉得他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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