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有不悦?”
“公主貌美依旧,虽少了些往日的灵动,却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严,面上……并无憔悴与不悦之色。”
“嗯。”段修然拿起笔,似乎无所谓这般的结果,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她可知我昨晚在冰宁那里?”
“回世子,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消息透露出去了。”
话音刚落,段修然手中的笔便“啪”的一声断成了两节。
“世子息怒!”
“并未恼怒!”段修然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灵瑶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她召唤出二七道:“二七,父皇对对段修然的杀意下降了吗?”
二七很快回答道:“回公主,已经下降到了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
“对,而且这个数值一直在摇晃,不知道影响因素是什么。”
影响因素,大约就是她自己了。一位父亲,亲手把自己疼爱了十多年的女儿交给了其他男人,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自己的女儿过的幸福舒心。
何况,她是在那样的条件下嫁给了段修然,瑞帝现在对段修然唯一的要求便是好好对待她了。
慧贵妃自缢身亡,瑞帝封锁消息,若非二七相告,灵瑶也不知晓。她猜不透帝王的心思,这样的缘由肯能是对慧贵妃的不舍,但也有可能,是为了不让平阳侯府起疑心。
总之……不能让瑞帝知道段修然不看重她。
毕竟她是段修然在瑞帝那里的护身符。
何况,她在瑞帝心痛之时最需要安慰陪伴的时候,为了段修然的安危选择出嫁,已经是不孝了,她不能再让瑞帝担心她过的不好。
正想着,玉桥便进来道:“公主,您醒了吗?”
“嗯。”
“夫人叫您去用晚膳。”
“好,这就来。”
睡饱了觉,灵瑶便觉得精神充沛,脸色也好了许多,待到了饭厅,她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已落座。
段修然脸色有些不好,见她来了,道:“动筷吧。”
吴冰宁就坐在他身边,段修然给她夹了几筷子菜。
灵瑶并未注意,只剩一张凳子,她便坐了下来,玉桥一如既往地给她布菜。
一切看上却都很和谐,哪只段修然却突然“啪”的一声,筷子便被他扔在了桌子上,所有人俱是一惊,尤其是他身旁的吴冰宁,本柔柔弱弱,坐在轮椅上却显得那轮椅无比宽大,如今更是吓了一跳。
段修然则是对着灵瑶道:“在家从父,在嫁从夫,公主还是要学习一下平阳侯府的规矩,改一改从宫中带来的臭毛病。”
“让人布菜就是坏毛病了?”灵瑶丝毫不畏惧,直直地看着他道:“我/能有你所谓的那些坏毛病,皆是我父皇所纵容,生我养我之人尚未要求我怎样,敢问世子有什么资格呢?”
段修然对她更恼火了,直言道:“我是你的夫君!”
“洞房之夜乃是本公主一人所熬,何以见得你是我的夫君?”
段修然似乎懒得再与她争执,只说了句“牙尖嘴利”,便愤愤离开了。
孙氏还未说话,吴冰宁便弱弱道:“公主万不该与修然争执。”
“母亲还未说话,哪里轮的着你插嘴?”灵瑶冷冷道,看都不看她一眼,对着段修然的背景用他能听到的声音道:“说他人不懂规矩前,自己先做好表率才能让人信服。府中庶子庶女尚无资格与我们同席,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就有资格了吗?!”
段修然脚步一顿,却没有理会。
吴冰宁眼眶红红的,眼看着就要哭了,灵瑶终于看向她:“若是想哭,我会让你哭个够!”
果然,那边吴冰宁立即止住了。
孙氏全程一言未发,心里却五味陈杂。灵瑶有主母风范,相信以后修儿继承爵位平阳侯府定能壮大;可他们二人的关系……
孙氏思索了一会儿,却不敢再贸然行动,以免和上次一样,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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