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她这是在说她调皮捣蛋忘性大呢!
众人都笑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无妨,只是那个东西也算是稀世珍宝,打磨它的巧匠元机大师早已离世,且不说用料讲究做工精巧,只是那位元机大师留下的东西不多,便显得格外珍贵些。”瑞帝说着,虽有些惋惜,却也看不出多在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和三公主相比,那金玉钏便是再昂贵,也不过是草芥罢了。
慧贵妃的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心里却在打鼓。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那日灵瑶烧的厉害,醒来之后竟说自己不太记事了,问她然表哥,她竟说没见过,除了那日元宵晚宴,就连之前的事儿也有些记不得,性格更是变了些,瑞帝心疼了好久。
只有慧贵妃在暗自庆幸,灵瑶这一失忆既保全了平阳侯府,也保全了她自己。
“这冰果子的确好吃,只是宫中实在烦闷无聊,若是能去泛舟游湖,那便更舒服了。”灵瑶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古灵精怪的,一下子便把瑞帝逗笑了。
“好,过几日便让你出宫游玩两日——贵妃,那便麻烦平阳侯多多照看瑶儿的安危了。”
“陛下何须如此客气,尽管放心,侯府一定照看好瑶儿。”
灵瑶笑了笑,趴在瑞帝的肩膀上撒着娇:“谢谢父皇!”
瑞帝却更开怀了:“小顽皮,离开父皇就那么高兴!”
“都及笄了,还如此这般,小心玉桥她们笑话你!”慧贵妃道。
瑞帝却反问道:“谁敢!瑶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灵瑶笑得更大声了,和山间的小百灵似的。
平阳侯府。
段修然正在书房看书,孙氏便敲门走了进来,见儿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她叹了口气,还是道:“修儿,宫里来了旨意,说过些日子,三公主要来玩几日。”
段修然没有应答,只是一味地翻着自己手中的书页。
孙氏犹豫片刻,还是道:“修儿,三公主金枝玉叶,你身为表哥,更理应相让,怎能有次次让公主吃瘪的道理?公主圣宠在身,若是不高兴被陛下知晓,那你的前途……”
“知道了。”毫无波澜的三个字自他口中说出,捕捉不到丝毫的感情。
孙氏知道他不愿与自己说话,便也不再多言,而是帮他关上房门,出去了。
那件事在他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孙氏叹了一口气,他们母子的隔阂,也不知道到底何时才能消磨。
本就在自己儿子这里吃瘪,迎面竟又碰见了吴冰宁,孙氏的气便不打一出来,偏那吴冰宁有恃无恐,还上前行礼,盈盈一拜:“姨母。”
孙氏冷哼了一声:“不敢当。”
孙氏身为主母,见过也用过许多手段,吴冰宁的这点伎俩她从未放在心上,谁知竟被这小贱蹄子钻了空子,让修儿以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姑娘家脸皮如此厚她也算见识到了,偏为了侯府,她只能把真相埋在心里,日日看着这小贱蹄子仗着修儿嚣张跋扈。
何况如今平阳侯年岁大了,身子骨也不健朗,有点眼色的都能看出来平阳侯府真正的当家人乃是世子段修然,吴冰宁自然也懂,大腿抱得牢牢的,连孙氏这个当主母都不能撼动。
竟栽到这小蹄子手里,这是孙氏忍了好几年的恶气。偏修儿惯着她便也就罢了,竟还给她派了暗卫,她真是拿这小蹄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偏人家脸皮厚的紧,这些年吃住都在侯府便也罢了,一个落魄户的女儿却过得比京城里许多真千金要舒坦得多。
孙氏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走了。
所幸,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只知道享受,旁的东西,半点不会。
早晚收拾了她,只是要等时机。
六月正值夏季,灵瑶穿了一身水蓝色的纱裙,未施粉黛便已灵巧动人。二七说近几日段修然会有危险,这是自上次元宵晚宴之后的第五次了,她也不知道怎的段修然就和个玻璃人似的,这么容易碎呢?
这些年她明着暗着帮他化解了不少麻烦,可是那个家伙上辈子许是一个冰块精,根本就捂不热,每次见面他都冷眼相待,灵瑶当了这么多年的嫡出公主,受尽了恩宠,若不是二七说他有危险,打死她都不会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玉桥帮她撑了纸伞,以孙氏为首的平阳侯府女捐们都在门口迎接,见她下了马车,便赶紧行礼:“恭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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