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娘既然说没有偷吃,那就是没有偷吃,我娘为人老实本份,整个莫家村的人都是有目共睹,再说了,没有证据,你就这样乱打人,我可以去里正那里告你,乱用私刑。”雪儿一边拉起墙角的谢氏,一边气愤地说道。
“你…你个小贱…贱蹄子,居然说告你祖母,大逆不道,太大逆不道了,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呐?”莫老太一听雪儿的话,气得说话都颤抖起来。
“祖母,不是我大逆不道,是你冤枉我娘亲偷肉吃在先。”
“她没有偷吃?那我的腊肉都去哪里了?你自己看看,每一块都有切过的痕迹,足足少了一半,别以为我老婆子人老了,就看不出来,哼!”
莫老太气愤地用手一指灶台上,碟子里装着的几块腊肉,想着被人偷吃那么多肉,她心痛得要死,现在,她恨不得在谢氏身上打出几块腊肉来。
莫小强今天刚从妓院回来,莫老太想给莫家的男人都补上一补,就把平常舍不得吃的腊肉拿出来,切成了四块,给谢氏蒸熟,谁知,刚才一开饭,她一看那些腊肉,居然缩水缩了一半,还有被刀切过的痕迹,立马,她就火冒三丈了。
在莫家,吃肉是有讲究的,莫老太每次都亲自切,有多少块肉,她心里都是很清楚,而且除了男人有肉吃外,其她人是没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当然,除了莫老太她自己。
雪儿闻言,抬眸往灶台上一看,果然,碟子里的腊肉,每一块都有被人切过的痕迹,腊肉蒸熟了,被人用刀切过,那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呦!雪儿,你一个小辈,居然敢教训起祖母来了,你的胆子够肥,是不是你娘偷肉给你吃,吃肥了胆子呐。”旁边看热闹的秀枝,火上浇油般说道。
自从上回被雪儿用瓦枕打伤了以后,秀枝一直怀恨在心,今天,见谢氏在厨房蒸腊肉,就伙同她娘阮氏两个人,一个故意找谢氏说话,拉开她的注意力,一个侧偷偷拿刀切了腊肉,藏在了口袋里。
雪儿眸子不经意瞥过秀枝,看见她油腻腻的嘴巴,立马就明白了,她扭头,对莫老太说:“祖母,我娘真的没有偷肉吃,偷肉吃的人是她们。”说完,伸手一指阮氏两母女。
莫老太闻言,一双三角眼,很是犀利地瞪着阮氏和秀枝,疑惑地说道:“她们?”
作贼心虚的阮氏一听,心惊之余,也知道这事不能认,连忙脖子一硬,对着雪儿就大声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别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娘偷吃,干嘛赖得我们母女身上。”
“就是,你娘煮饭,就是她偷吃的。”秀枝也跳着脚反击。
雪儿一声不吭,冷飕飕地看着她们,上一辈子,就是因为阮氏两母女,偷吃了肉,就赖到养母身上,害养母被莫老太狂揍一顿之后,躺在床上足足三天都下不了床。
当晚深夜,雪儿肚子不舒服,去上茅房,经过秀枝房间的时候,无意间,偷听到她和阮氏两个人的对话,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无奈,上辈子雪儿性格太过懦弱,始终不敢出头,为养母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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