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边听边想着,要怎么借机开着商铺,做些生意。
杨念婉边顺边想着,好容易认识两个不是在望京城里长大的姑娘,自己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只觉得可以信赖她们。话讲出来,心中更是舒畅。
直到管家来请,三人才觉得,喝了半天的茶,饿了。
用过了饭,又留了自家地址,杨雪依和玉如意便告辞了。
杨念婉依依不舍,只说最近有些顾忌,不能上门做客。盼着能约在外头见面,杨雪依只跟她说可以找侯府的车夫传话,可掩人耳目。
杨念婉自是不知道此车夫非彼车夫,将此事告知哥哥时,哥哥却说还是少来往,过了这半个多月再出去。
下午在院里晒着日头睡个觉,杨雪依觉得自己才真的周身舒畅了。
果然还是与天地伴,睡得舒服。
看到树干上挂了张布条“今日。锦绣坊见。”
伸手拿下,没有喊醒午睡的玉如意,她自己就出了门。
锦绣坊的管事,今日又见了她,简直就是当神明般招待。她再次确认,关冬醒了。
关老爷的信息也传了过来,虽然比关冬的慢了三四日。
“少夫人,定安世子午后就来等您了。”
“嗯,关伯伯的信,也到了?”
“这,还请见谅。”
杨雪依看着他纠结的表情,莫名有些开心。
这人也是难,明明昨日就认出自己了,偏生少主的信比老主子来的快,还得装作不过分热情。
“雪姑娘,请受在下一拜。”
再见面,杨少添扎扎实实地跪下,磕了个头。
杨雪依也没拦着他,觉得自己承得起这份大礼。
“我再瞧瞧。”
杨少添伸出手,让杨雪依诊了脉。
她发现他体内的瘀毒,火毒还在,只是用某种药物压制住了,若是情绪过于激动,皮肤可能会起红疹,厉害的话还会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你自己可清楚?”
“都知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最好的郎中都在那处地方,治好了脸却没治好了身。总不能让我一切如初,否则那位不放心。”
“想治吗?”
“想。也不想。那位过段时间就会刺激我。若是发现我好了,还不晓得会做出什么旁的事情来。”
“依你。若是想彻底好了,随时来找我,别让旁人知道。”
杨雪依看着他坚毅的脸庞,想到听的那些传闻,蓦地有些心疼他。
不过是比自己大两岁的少年郎,就要承担起后负重任,还要面对那些事情。
自己未来也是要传承雪谷,的担子不比他轻,其中辛苦自是能够理解。
嗯,有点同病相怜。
“雪姑娘出来此地,可否邀我到你的宅院一游?”
“你不是去过了么?”
“名人不说暗话,姑娘当年的恩情我都记着,答应了给姑娘的阵法图,此刻没带在身上。”
“此事不急。”
“可我担心你的安危。”发现自己的话可能引起误会,杨少添解释,“不若你住到关玉楼去,关冬也更放心。”
“我可不想招摇。”
“那,走吧!”
杨雪依没有再犹豫,她知道,真的是在为自己好,此地的宅院只是一方普通宅院。
赵叔自己的功夫好,行事甚少带帮手。
院子里也未作布置,如今两个姑娘家和一些下人住着,确实有些不安全。
“其实这方院子的位子也是精心选的,本就是望京城极好的位置,看似普通,也不是官家之地,可平日里的打杀盗窃、喧闹都与此处无关,人人从此处过,但却人人都不会注意到此处有一方院子。”
杨雪依看着,觉得这人的阵法似乎比之前更加精进了,竟看得出这些。
这处宅院对外是在赵家名下,实则是雪谷的资产,也是早年的先人购置下来的。
阵法一道,传至如今这一代,精通的人也不多了。杨雪依对此道又无甚兴致,也是最近一年刚刚恶补的。
“既然如此,不设阵法可好?”
“自然也可以。我会帮你布置的,似乎无阵,真若有什么危险才有阵。”
杨雪依一听着觉得神乎其神。于是听他讲起阵法之道,很快便明白了,一时间二人相谈甚欢。
杨少添看着杨雪依好奇的眼神中的光,觉得自己的阵法没有白白研习。
“我设的阵,望京城无人能破。”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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