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醉提高了音量。
姚言回头看了看他,说:“我收到邻居的消息,那人渣又在家里打人了,动静很大,不过这次没人报案,我估计没有上次打得那么严重。”
“哦,你今天要去把人给打一顿,然后呢?”桃醉问。
“什么然后,他怎么打他老婆,我就怎么打他。”姚言冷冷说。
“就算你今天打了他,那明天他再打他老婆呢?你还去再打他一顿?”
“是。打。”
“你是不是愣头青?”
“我不是。”
“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人家是夫妻,你是谁?你有什么立场?对,家暴是错的,是不可原谅的,但是,你应该帮那个被家暴的妻子从法律上获得帮助,而不是,你亲自去把那个人渣给打一顿,懂我的意思吗?”桃醉瞪着姚言。
“报案之后,你知道他们怎么解决的?还不是调解,教育,还不是最后让他们回家,还不是让那个妻子继续挨打!”姚言的话很重很大声。
桃醉没反驳,他找不到话。
姚言扯脱他的手,迈步走向店门口。
“你站住!”
桃醉喝道。
姚言站住,转身。
“你穿着我的衣服去打人,到时候算谁的?”
“废话,打人的又不是你。”
“可是你不是要戴帽子么?你不是要藏着脸么?”桃醉说。
“到时候事发了,人家按着衣服找到了我,怎么,你打了人,我去挨罚?你做了好事,我替你坐牢?你是不是人?”
姚言眉头拧紧,不说话。
桃醉朝他招了招手,“你回来,这事儿我们再想办法。”
姚言似乎松动了,提了提脚,却没迈回来。
“我可告诉你,最近吕铮和田潇潇就快搬完家了,他们打算把婚礼和乔迁新居一块儿办,请了我,还有你。别到时候喜酒喝不了,偏偏要去看守所吃牢饭。你好好想想。”
姚言想了很久,才终于转回身,走了回来。
5
还有最后的一个箱子了。
装的是易碎的杯盘碗碟,所以包裹得很严实,箱子看起来也很大。
把最后这箱搬上去,就可以着手收拾新家了。
田潇潇抬起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幢楼。
他们的新家在第三层,很近。把东西搬上去并不算太吃力。
她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丈夫。
吕铮正在跟搬家公司的司机说话。
她不想再麻烦别人,也不想再等了,她决定自己把这个箱子搬上去。
之前这个箱子就是她从旧的家里搬下来的,她知道自己能搬得动。
于是她弯下腰,用力嘿的一声,抱着箱子底,把这箱子抬了起来。
箱子稍稍显大,有点儿遮挡视线,不过不碍事,楼前的路和楼梯她都已经走过许多次,很熟悉了。
于是田潇潇抱着箱子,往她的新家走去,上楼前的那三级台阶的时候稍微刻板了一下,幸好,并没有摔倒。
吕铮和搬家公司的师父说完话,结完账,跟他们打招呼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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