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意,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
方不忌盯着杨三看了好一阵。
直到主帅走上前来与他搭话,他才收回了视线。
而当方不忌眼神移开之后,杨三却抬头看向了高墙上的方不忌。
这位自己父亲忠心耿耿的方副将,杨三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在方不忌注视他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可是他不敢转头去与他对视。
毕竟,他是个反贼。
对峙一直持续到正午。
太阳移到了空当中的位置。
没有云,城外的敌军一个个被炽烈的太阳暴晒得汗流浃背。
城墙上的守军也不好过,他们心中紧张,冷汗直流,就怕城下的敌军突然进攻,将这高墙都推倒。
“你能够确定,那真的是杨老将军的三子?”
主帅站在方不忌的身旁,瞧着城外,问他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换了别人,我还能活着从地方营中回来吗。”方不忌淡淡地。
“可他是杨老将军,怎么能生出这么个儿子来?”主帅表示不敢相信。
方不忌沉默,他叹口气,扭头看着主帅,:“也许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谁逼他的?”
“那些要他父亲死的人。”
主帅深深地看了远处那巨大战鼓后边站着的年轻人一眼。
“功高震主,全下都信他杨老将军不信朝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方不忌没再理会主帅。
突然,原本静寂只有空中风啸的高墙之外,响起了一声沉重的鼓声。
墙上的所有人都抬头去看,敌军阵中那座高台之上,杨三,他挥起了鼓槌,敲响了战鼓。
敌军发出震的吼叫,开始推着攻城锤和云梯车,朝高墙冲击过来。
高墙上射出无数的箭矢,暴雨一样朝着地面落去。
可是敌军高举巨盾,丝毫不退,掩护着云梯车和攻城锤靠近城门。
云梯搭上了城墙。
墙上的士兵们急忙将滚木礌石从垛口推出,还有把烧沸的热油朝着梯子上浇下去。
敌饶嘶嚎惨叫传来,墙上的士兵们红了眼,更加卖力地开弓射箭。
城门背后无数人挤在一起,用血肉之躯硬扛着敌军的攻城锤。
这高墙的大门绝对不能被破,因这墙后就是无数的黎民百姓。
这是最后的一道高墙,墙上的将军士兵们只有战死一途。
敌人奋不顾身,前赴后继地从云梯往高墙上爬上来。
他们不怕死,生生用人命堆出一条上墙的路来。
守在墙边的士兵被敌人斩杀,只要有一个敌人占据了一个垛口,那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敌军从此处爬上城墙,继续掠夺更多的缺口。
城墙之上也响起了喊杀之声。
弓箭手们抽出腰间的佩剑,与抢上了城墙的敌人厮杀在一处。
连主帅也拔了剑,冲向了一个刚爬上墙来的敌人。
方不忌抬起眼,瞧着远处高台上,正一下一下卖力地擂着战鼓的杨三。
攻城锤再一次猛烈地撞在城门之上。
厚重的城门裂开了几道缝隙。
再来上一两下,这扇城门也将被摧毁了。
杨三瞧着那巨大的攻城锤再次扬起,朝着破损的城门捶了上去。
就在城门崩碎的巨响声郑
他突然从高台跃下,夺过一个敌人手里的刀,轻巧地几个起落,来到列军主帅端坐虎皮交椅之前。
主帅和周围的护卫都只瞪大眼睛没来得及反应,杨三已经手起刀落,将敌军主帅那颗大好头颅给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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